们用海碗喝,他用杯喝,喝到最后依旧是头昏脑涨,只能强撑着理智才将将站稳。
酒席散场,明徽眼冒金星,视线越变越模糊,被蓝玉搀扶着往营帐里走,哪知延布这小朋友还有胆量悄默声的一路尾随,到了门口才将人叫住。
“阿木拉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延布同两人进了屋,用蹩脚的汉语把话说出口,意识迷迷糊糊的明徽听着歪七扭八的话,真是想了半天才自动在脑海里翻译出来。
“没事没事,我这人向来没心没肺没烦恼,不用道歉的。”明徽乐呵呵的推开蓝玉,一身酒气的红着脸,抬手搭在延布肩膀上笑道,“但你要是诚心,就亲我一把比表歉意吧。”
“……”
蓝玉听的脑仁生痛,几步向前想把明徽拉到自己跟前。
哪知延布一不做二不休,在僵持中搂住明徽,对着怀中人的嘴角轻轻贴上后又快速分离,脑袋里嗡嗡作响。
这一下三个人的酒劲都清醒了大半,蓝玉深呼吸一口气,捏紧拳心便要去揍延布,延布逞了能,没想到还真气到了蓝玉,忙不迭的将明徽推了过去,一溜烟的掀开营帐便跑了回去。
“呃……”
明徽眨了眨眼睛,一把将恼羞成怒的蓝玉抱住,“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喝糊涂了,嘴里没个把门的!”
“……”蓝玉也不说话,转身找了块湿帕子去擦明徽嘴角。
好家伙,是真的介意啊。
明徽哼哼唧唧的去抱蓝玉,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般盘在对方身上,“他亲我一下,你亲我十下百下,不就没事了。”
这算什么逻辑?
蓝玉还要再说些什么,明徽利落的吻了过去,将所有埋怨的话全堵在口腔中,用舌尖画圈圈的抚慰,不断追逐逗弄,长久的纠缠于一起吮咬,直至蓝玉身下越发变得肿胀,两人再也顾不得其他,胡乱的扯开彼此的衣裤。
蓝玉许是真有些恼了,也不管明徽是否乐意,伸手架起对方大腿,碾起一块油脂膏子摸在对方后穴处,两指并合的挤了进去,几下润滑后,便将人压在墙上顶了进去。
只是抱着一条大腿的姿势明徽站不住的乱晃,蓝玉干脆两条腿强分开架在双臂,让明徽所有的重心全依附在自己身上,抽顶时愈发大开大合的用力。
“唔……我,我不行了……”明徽难得的在性事上吃瘪,也不是被肏疼了,就是觉得疲累,吃不住的抱紧蓝玉脖颈,又是哭求又是嗔怪,在越来越快的交合中连呼吸都急促的几近头脑空白。
蓝玉仿若未闻的低头去吻明徽不断细细碎碎发出呻吟的双唇,性器继续不断的挺挤进后穴湿软温热的软肉,那处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不断痉挛着收缩绞紧,快感油然而生,刺激的人越发想要用力。
“啊……啊……”明徽难以控制的大叫出声,交合处被性器肏弄的啪啪作响,他被肉欲撩拨到了极点,就这么被蓝玉抽顶到前后同时高潮,整个人舒泄了全部力气,直愣愣的往后面倒去。
蓝玉急忙将人重新压在墙上,又狠顶了数十下,方跟着射了出来,拨出性器时明徽红肿的后穴还来不及收紧,连带着淌出白浊的精液,一滴滴的往地上落下。
明徽虚脱般动弹不得,蓝玉长舒一口气,将人拦腰抱起放在床榻间,也跟着一起躺进被窝。
“舒服了?”明徽呼吸依旧急促,闭眼前还不忘挤兑一下蓝玉。
蓝玉依旧不言,只是将人发狠的往自己怀里抱,又有些失落的说道,“我知道你不可能只有我一人,但你心里有我就好。”
哎……明徽于心中叹息一声,突然想到这或许就是依附上位者带来的好处,就连他的多情看在怀王的面子上,都会被无限宽容。
作者有话说:
延布:我只是你们玩吃醋play的一环罢了
已经看到快完结的曙光啦!!
第172章 梦境【上】
回京的路上正是春日里最美好的阶段。
沿途野花成团成簇的盛开在官道两侧,颇有一番意境的绚烂。
只是蓝玉在出发前的当夜里便接到秘令,不得不带上亲信快马加鞭提前赶回京城三大营。明徽倒也无妨,他知道自己身边已经有不少守在暗处保护的锦衣卫一路护送。
就这么不急不缓的和普慧师父独乘一架马车幽幽回京,说不上是否巧合,又一场政变于惊雷中缓缓展开。
雨夜,噼里啪啦的水珠滴答在屋檐上,夹杂着仿佛从近处平起的轰隆雷声,闹腾的小舟怎么也睡不安稳,咿咿呀呀的在襁褓中不断小声呜咽。
作为便宜老爹,明徽就这么守着宝贝女儿小舟,干脆将前世所想起的一切童话故事背给她听。好不容易小舟终于有睡觉的意思,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阵急促敲门声。
天爷!
明徽警觉的将小舟托付给奶娘继续哄睡,撑起一把油纸伞便往大门处走去。
“谁?”明徽小心翼翼的问道。
门外片刻后却响起段鸿亦的声音,他压着嗓音,着急的话都说不利落,断断续续表明叔父从太医院回府的路上被福王绑走,已经快四日没音信了。
“别慌,也别怕。”明徽冷静的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