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已办妥,年后五日,周大人便会因为狱卒一时失守,留下封自悔血书撞死在诏狱中。”
就这么轻巧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仿佛和落入眼中的尘埃无异。轻松的死法和痛苦千万倍的凌迟酷刑,不过上位者的一念之间,却需要明靖放弃自尊去一遍遍跪求于人。明徽表情一僵,沉默着站在原地偏过头,衣袖下紧握的指节已经发白。
赵晖一步步靠近,习惯性的将明徽笼罩在自己阴影中。
“你有没有想过,权力小小任性下,会不会转变成更严重的事故?”赵晖微微眯起如幽潭般的眸子,望向明徽时眼神阴鸷森冷,“你什么都不懂,但总有一天要面对代价。虞明靖这人,你之后也不必再见了。”
凭什么……明徽下意识的想要反问。
可当他回过头来与赵晖四目相对,那股深深的恐惧又于心中猝然而生,胸口处仿佛有团浓密的雾气缠绕四周,让他透不过气来,只想踉跄着逃走。
当心中燃起为明靖求情的火烛起,他就已经是权力的奴仆,而赵晖恰巧是权力的具象化,那双凌厉瞳孔的注视下,他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如被钉住般僵在原地。
赵晖越发靠近,两人近的几乎呼吸可闻。终于,赵晖似是意识到自己再这般无意识的威慑逼迫,明徽又会回到最初那般畏缩恭敬的模样,他松了口气,伸手轻轻牵住明徽发颤的指节,“明日就是二十九了,我陪你一整天,好不好。”
“……”
明徽神情复杂不安,打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