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良久,内心被一道道名为愧疚的束缚紧紧缠绕,悔恨交加。他叹息一声,沉着嗓音低声道,“如今我也不想骗你瞒你,是怀王身边贴身的护卫,也是你曾经的仆从,叫燕斐青的来寻我。”
明徽顷刻间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名字。
燕大哥?这又关他什么事?
见明徽猛然坐直了身子,神色变得焦急不安。蓝玉想搀扶,伸手接近时却又放下,心里百般滋味交杂,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变得难言启齿起来,“他先道明你母亲儿时的救命之恩,又讲了你和他这几年的兄弟情谊。他说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你之后的生活不再有任何曲折。最后,他拿着怀王府的腰牌,和一张已故老怀王的亲笔书信。”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明徽慢慢捂住胸口受伤的位置,只觉得又开始异常剧烈的疼痛。蓝玉不敢停顿,继续道,“上面道明你虽是……王府庶出,将来却不许入宗庙玉牒,如今的怀王即使荣登大宝也不许违抗父令。”
不知为何,听到这些早已熟悉的话,明徽还是觉得天旋地转,尤其伤口处仿佛有道火焰在燃烧穿透,让他觉得窒息难过。
“所以呢?”明徽强忍着不适,用所剩不多的气力问道,“你便轻易信了?”
“起先我还不肯相信这种荒谬的事,燕斐青便让我去寻明靖证实。”蓝玉眉心轻蹙,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而将视线转移至它处,道,“我知明靖曾跟随阁老去过蜀地怀王府邸,这种隐蔽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