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还是听到了,他只觉一瞬间心头惊动,两人手指间生出的温度顺着手臂覆盖全身。
但时间无法拖延,他还要去面圣。
赵晖感受着胸口处的异常情愫,用力一根一根拨开明徽紧缠的手指,冷静果断的示意段鸿亦守在明徽身侧后,不带一丝多余情感的离开。
“小祖宗,你可不能有事啊。”见赵晖离开,段鸿亦连忙让宫人守在门外,他凑过去扶住明徽,好让叔父替对方再次敷上新的药粉。一层接着一层的绷带缠于胸前,不多时便有血迹渗出。
明徽本就冷白的皮肤现下更是没了血色,苍白如纸般虚弱憔悴。额头处因为身体的疼痛涌出薄薄的冷汗,段鸿亦顾不得叔父还看着,低头轻轻的吻了过去。
咸涩的味道贴在嘴唇上,段鸿亦呼吸仿佛停住,泪水于眼眶中转了一圈,终究难忍落下。
“叔父,你拿着我的腰牌,让管事从库房去寻那柱上百年的老山参来。”段鸿亦颤抖着,喉咙里像是被堵住般,让他看起来格外苦楚悲伤。
“本是千金购得,想留着让您之后献于新君,好继续留于太医院继任院判……现下看来,还是把人救下来的实惠,怀王会记下段氏的好。”
“还有,这次药材务必都要最好的,如若不方便走太医院的账,全算在我头上,之后我把银子全部补齐。”眼泪止不住落下,一股无法言喻的难过于心中翻涌。
同样是历经一场变故,五年前明徽重伤时他还能轻巧面对,无非多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