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声年迈老者压低声音的感叹。
“为人臣者勿以有己,为人子者勿以有己。做臣子的本分便是忧君主之忧,念君主之念……”
随即明靖也慢而悠长的应和,虽细听不出来到底说了什么,但能让一个恃才傲物的探花郎弯腰谦卑行礼的人,大抵是不多的。
高阁老借着夜色走后,明徽终于把衣服从荆棘丛中解救了出来。他从隐蔽的侧门进去,一步步踏入正厅书房,借着烛火看到明靖嘴角处被周文瑾打破的红肿。
“高阁老这么晚来做什么?”明徽小心翼翼的问道。
“就知道你会来,刻意给你留了门,没想到时间还这么赶巧……”虞明靖声线平稳,并未接下话茬。烛火摇曳下,平日里温润尔雅的俊逸面容被衬的阴沉苍白,额前几捋碎发垂下,又显的人格外寂寥落寞。
“……”明徽心里不是滋味,侧目转移注意力时,又想起讲堂内周文瑾目光中的倔强委屈,不由拘谨的问道,“你跟文瑾到底说了什么?”
“你自是不必担忧,他不会有事的。”明靖久久注视着明徽,暗处讲拳心捏紧又松开,语气带着不屑道,“高大人想对付的从来不是侯爵武将,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道理,你现在该明白些了才对。”
“我要是不明白呢?”明徽在心中叹息,自己其实大概是明白的,但他打心底又不想明白。这种几近于别扭又挣扎的情绪让他很不安,也莫名生出了失望。
“那我劝兄长就不必科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