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脏话泄气,可憋了半天也只骂了句,“妖精。”
明徽听罢眼皮忍不住抽了抽,又想狂笑又觉得好不容建立的暧昧情景坚决不能打破,于是匆忙间主动吻在虞明靖的嘴角处,细碎而浓腻的撬开薄唇,深深的掠夺吞咽彼此的呼吸和欲望。
被唾液濡湿的嘴唇潋滟着晨光,虞明靖把湿漉的手指慢慢抵进明徽紧窄的后穴中,一点点在疼痛中厮磨开的快感对两人都是折磨,好在被攻略的后者是情场老手,在这种刺激中还不忘喘息着呻吟,闭上眼睛放松浑身的肌肉,道,“差不多就行,你快些进来,我还好受些……”
虞明靖掉头应了一声,双手逐渐握紧在明徽腰侧,借着唾液少许的润滑和扩张,将性器碾进兄长温热软滑的穴肉中。
两人还未褪尽的衣物层层叠叠缠在一起,在素净的颜色染上情欲都显的风流浪荡无比。
明徽吃痛的抿紧唇角,不自觉的搂在明靖脖颈两侧。他眯着眼睛往前看,空荡荡的手腕处,那块雕刻着海棠的玉坠儿终究是有了新的命数,而他自己的前程还稀里糊涂的不知归路。
内心深处无法逃避的恐惧和快感一样是不可忽略的,身体和命运总能得到最真实的降落。
虞明靖见明徽在这时候分神,有些不是滋味的恼羞成怒。干脆直接把手掌下移,绕过对方依附在桌面上做支撑的双腿,直接将人用力提起。
“唔……”明徽被突然而至的失重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抱紧明靖。后背处只有桌延做支撑,不得已下,他只能双腿缠的更紧,更投入。
一个读书人哪来这么大力气。明徽腹诽着,又觉得有趣。他抬头对上明靖漆黑复杂的眼睛,即使有欲望也不会让人觉得强势,大抵是心还不够黑,还没真正面临过绝望和痛苦的黑暗。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掌权者,他们享受复杂的棋局和荆棘林。虞明靖还需要更多的磋磨和打压,经历过血腥屠杀和死亡的阴谋算计,才能成长至严光龄一般真正的坚砺冷冽。
明徽在透过那双眼睛想念着另一个人,从而觉得愧疚而难过。
但其中夹杂的不舍,又让自己显的卑鄙又可怜。明徽在神情迷乱中红了眼眶,胡乱吻在虞明靖带着英气的眉眼处。
湿软的穴肉被性器粗蛮的顶进最深处,最开始的疼痛消散后,甬道中弥漫而开的快感将空虚的内心一点点全部填满。明徽皱着眉心,干脆无所顾忌的喘叫出声,沉沦在交合之中也罢。
还好虞明靖惦记着小镇子上的客栈人来人往没有隔音之说,连忙低头吻住那张呻吟声越发甜腻的双唇。
这时候叫出来还好,明徽越被阻挠,越要折腾出大动静来,他单手捏紧桌边,腰肢不断配合着明靖的挺动,整个人半悬空晃荡着,股间交合处湿哒哒的作响。
大抵做爱这种事越刺激越觉得爽,明徽完全一副任君采撷的放荡模样,穴肉被性器抽顶的快感横生,不自觉痉挛着抽搐,一阵一阵有规律的收缩吸吮着茎身,好似要把上面爆起的筋络全契合在血肉中。
虞明靖闷哼出声,酥麻酸胀的强烈快感袭来时,他不受控的咬在明徽唇角处,越发加快速度的顶弄,最后强忍着将性器抽出摩挲在穴口,让白浊全部射在明徽的大腿根处。
“嘶……”明徽重重喘息着,太强烈的快感过后,整个人终于放松的脱离虞明靖,躺在空荡荡的桌面上时才察觉到嘴唇处的痛感。
他探过去一摸,好家伙,一手的血……
“你属狗的嘛,做什么咬我这么狠!”明徽呜咽一声,忙捏起衣角捂在伤口处,顿时想一脚把明靖登到一边去。
情潮过去,方才觉得刚才荒唐过了头。虞明靖挥了挥手臂,只觉得酸胀,肩肘处更是疼痛异常。
不过他望向明徽时,险吓的后退一步。艳色的唇瓣在吮吻间本就充血,自己发性咬下去时只觉的畅快,殊不知血流下来跟案发现场似的,活像自己强抢民女,还先奸后杀……
愧疚之心油然而生,虞明靖红着脸急忙去寻温水浸湿帕子,把明徽拦腰抱起后放在床榻边上,低头捏着对方下巴一点点擦拭血痕。
好在这种伤口流血多,但也止的快。明徽在温柔细腻的抚慰中昏昏欲睡,昨夜里辗转千回的心绪究竟轻飘飘的落在实地处,朦胧的好似微醺一般。
虞明靖去换水的空挡,明徽已经将身体蜷缩在一起,整个人小小的一团窝在被褥中,困乏的睡了过去。
“哎……”他叹息一声,给这半晌的欢愉画上终点。
作者有话说:
明靖以为,靖靖类蓝,暂排苦思。
实则,靖靖类严啊!!!
第97章 何苦来哉
三四月里气候多变,也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明徽被一阵夹杂着潮湿的冷风吹醒,没忍住打了个寒颤,正巧看到坐在对面的虞明靖好像在想些什么事,整个人安静的望着马车外连绵的细雨。
“冷的话就过来一起坐,正好我火气旺些。”虞明靖面不改色的说道,连动作和视线都不曾移动半分。
明徽面容明朗快活的搓了搓冰凉的双手,嘴上却佯装抱怨道,“还不是你大清早非要折腾,害得我身体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