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
见对方又要抬起胳膊收拾自己,明徽哼哼着急忙从严光龄身上跳了下来,散了散身上长袍的褶皱,一张嬉皮笑脸的俏脸映在明黄色的灯笼光下,真就像个不知事的孩子。
严光龄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这个年纪大概是一生里快活时光的终末。一旦真正踏入科考仕途,心境染上功利之色,这种纯粹而满足的模样便会彻底消失殆尽。
到了那个时候,谁又会为了自己心里的那点不满去辩解,又何谈随心所欲,恣意洒脱。
而那厢的明徽哪儿会想这么复杂的问题,只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这人活着,没有爱情又怎样,肉体有足够的性吸引力才是正道!
那知刚一出了后门,不见来接自己的小厮和马车,却只瞧见燕斐青冻的脸色苍白,整个人僵于寒风中,宛如一根木头般沉重的立在原地。
明徽出于本能的想要躲开这一切,又想起那一夜风流情愫,以及那封决绝又情深义重的信。
荒唐而可笑的宿命感真切而实际的摆在眼前。明徽藏起所有嬉笑的伪装,像看待一个陌生人般对着燕斐青,只淡淡道:“你真的没必要留在我身边,我自己可以活的很好。”
“……”燕斐青依旧楞在原地。
只是听着自己冷漠疏离的拒绝之意,对方那双本就泛红的眼圈里顿时淌下一行泪来,哽咽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为何这般没用,没一次能帮到你。我看着你长大的,更何况妧姨嘱咐过,不能让你受半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