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选择经商,而不是随长辈们进太医院。
虞明徽望天想了一会儿,起身拍了拍灰尘,一路无话的把段泓亦重新领到正堂附近后,悄默声的溜回自己的朱律居。
一股无力的茫然让他沉闷着坐在床边上发了很久的呆,身处富与贵的边缘,怎么就自己什么事做起来都那么难呢。
想刻苦读书,走仕途经济,可嫡母甚至连去书堂的机会都不给“虞明徽”。想离家出走,这幅不堪重负的身子骨估计连城门口都没出,就瘫到在路边上。就更别提经商搞事情,没本钱没头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庶长子甚至连个相熟的人脉圈子都没有。
呃……这也太惨了。
虞明徽实在好奇这具身体的原始居民“虞明徽”是怎么处理这种心理压力的,看着周围皆人中龙凤,权势富贵滔天,难不成自己就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
16岁于现代不过才是个高中生而已,在古代已经离成家立业不过几年尔耳。虞明徽越想越头痛,无可奈何的悲怆让他郁闷且烦躁,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个只廖廖见过数面的“亲爹”。
虞传矩是这是时代传统的士大夫阶级文化人,在虞明徽的设想里,这应该是一个只在乎官场和仕途,不在乎亲情的混蛋父亲。
可他对嫡子虞明靖从小管教严厉,悉心教导他读书认字考功名,对嫡母蓝氏也算举案齐眉,客客气气从不曾动气吵嘴。家里甚至统共就两个姨娘,还都是嫡母的陪嫁丫头。
“哎……”虞明徽忍不住叹气,混蛋父亲好像对谁也不混蛋,单对自己这庶长子不闻不问,任由嫡母欺压刻薄,从不曾帮扶管教,更别说给予关心疼爱。
难不成真的因为母亲出身下贱,差点毁了父亲的仕途经济,文官的浩然正统,所以即使是血脉想通,是亲骨肉,是亲儿子,也要像敌人一样仇视痛恶吗。
他心想,如果自己也是那个可怜悲惨的“虞明徽”,八成也是要跳江寻死的吧。
作者有话说:
本文真的非常种田!
第7章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可如今活着还不如死了,也不是个解决办法啊。虞明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闭上眼全都是黑暗无光的前程。
话说重生前在现代的时候,怎么着夜里在酒吧厮混闹腾,白天的时候也老实勤恳的在老爹手下的小公司当领导,属于懒得动脑子干实事,也绝对不纨绔败家的中资水平,现在换了个身份,反倒混的还不如从前了。
在这个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文官巅峰时代,虞明徽心里突突狂跳,如果想出人头地,洗心革面做上人,不会真的要重新高考一次吧!
科举考试的题目是有死规定的,从四书五经里抽取一句话,或者一段内容为统治者进行长篇大论的思考讨论。
虞明徽眨巴着眼睛,心如死灰,虽然好像只要考一科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但问题是他现在连四书五经大体是什么都忘了……
大梁朝确立了三年一次的三级考试制度。太祖皇帝为了选拔真正踏实于封建统治而又有才干的人担任官职,为之服务,于开宝六年实行殿试.自此以后,殿试成为科举制度的最高一级的考试,并正式确立了州试、省试和殿试的三级科举考试制度。
亲弟弟虞明靖是的少年学霸,13岁便过了州试,也就是俗称的秀才试。正在家中准备三年后全国举子们都要参加的省试。而“虞明徽”作为废柴庶长子,自打十岁时在学堂丢了脸,就被父亲强制性的剥夺学习机会。
“呃……”
这也太愁了!虞明徽欲哭无泪,简直都想去问问他爹虞传距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他不敢,心底甚至隐隐觉得,这爹可能比嫡母还要痛恶讨厌自己这个庶长子。
而全家上下,唯一有那么些许真心的只有嫡子弟弟虞明靖,还成天口是心非的露出一副和哥哥不熟的别扭模样,私底下又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有病……虞明徽脸黑了一半,心想这全家就没个正常的人了吗?
可问题总要朝光明向上发展解决的,就这么头痛到了下午,虞明徽手掌一拍,决定还是去找学霸弟弟打听一下如何走仕途经济这条路。
怎么着也是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四年大学生活的本科生,不至于以后真的混不到一口饭吃吧!
***
虞明靖没想到刚从学堂回来就碰上来找自己的长兄,门口看守的小厮一脸难为情的推搡,直言大夫人说了,不许外人私自来打扰少爷。
虞明徽捏着拳头,一双上挑的眼睛气的发红,怎么他这个哥哥什么时候也是个外人了?
“守暮,兄长是虞家的长子,注意说话时的分寸。”
大抵是从小父母倾心教导,衣食不缺,虞明靖个子和身形都生的和大三岁的表哥蓝玉无异,都一般的挺拔如竹。
更因为沾染了墨气,蓝家血脉中的骁勇傲骨融合读书人的清高,虞明靖说话时的声音即稳且冷,看门的小厮守暮听的一哆嗦,吓得赶紧俯身后退。
“兄长找我有何时。”虞明靖口气依旧是淡淡的,努力把视线外移,装出副毫不在意的清冷态度。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