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辨不清身形。
“哐啷——”连接着露台的铁门被打开了,一只皮鞋踏入,接着是一声似是而非的笑:
“古瑭,原来你在这儿。”
短短一月,已是第三次听到这种脚步声了,如同魔咒般,每听一次,好像就会改变人生轨迹,这令古瑭十分厌恶。
他抬头,对上那张中年男人发福的脸,自嘲一笑:“还是被你找到了,贾爷。”
贾邦年一改昨日油头滑脑的作风,脊背立挺,几步走到护栏边,从高处俯瞰着整个城市,冷冷一笑:“这么多年都没有你的消息,还以为你早就烂在沟里了。”
古瑭垂下头,继续玩回手上的打火机:“劳贾爷惦记。”
火苗忽明忽灭,在夜空中跳耀着。
贾邦年掏出一根烟,凑到古瑭面前,借了个火,随后白雾从口中吐出,与雨雾融在一起。
一根烟后,他继续道:“你大伯为了保全你自我了断,死之前,不是让你躲得远远的吗?这么多年一直藏在杭城,活得像只臭老鼠,为了什么?”
金属有节奏的碰撞声依然继续,古瑭沉默着,没有回答。
当年古家倒台,破产只是表象,实则是碰了不该碰的红线。这圈子里的钱,有多少是来头干净的,古家的钱就是头一份的脏。
遥想古老爷子一生兢兢业业打下了山头,咽气前,就是担心大儿子古荣延心术不正,才把公司交给古瑭的父亲,不曾想,天不佑古家,二儿子英年早逝,兜兜转转,古家又回到了古荣延的手里。
东南沿海暗流涌动,几笔灰色地带的钱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