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了。
她敬畏的,其实是身为天子的权力,而不是那个人本身。
指了指门外,徐妙锦继续说道:“他或许并不是看不起我二人,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妇道人家,如何懂得治国?故而不愿意和我们多言。”
“原来如此。”任红昌恍然大悟。
二人在屋内闲聊,外面的曹髦瞪大了双眼看着路上的行人。
昨天来去匆匆,他虽然知道可以出门了,也没想着出去看看。
今天骤然一见,立刻就被现代的繁华给震惊了。
赵祯见识过北宋东京汴梁的繁华,尚且自惭不如,更别提他一个曹魏的皇帝了。
在那个时代,他们曹魏的经济问题,可谓是最严重的。
曹丕立国后,甚至宣布废除了铜钱的流通,重新让整个社会回到了以物易物的时代。
对经济打击可想而知。
那个时代,可见不到这么热闹的集市。
“如此这般,方能称得上是百业兴旺,天下太平吧。”曹髦口中忍不住赞道。
四下扫视时,眼前忽的一亮,紧赶两步迎了上去:“兄长!”
李放正搬着几个箱子往家走,闻言正看到曹髦赶过来。
“来了啊。”李放笑着打了个招呼。
见他伸手想要帮忙,李放也没推辞,想了下把两个比较轻的箱子给了他。
李放开口问道:“搬的动吗?”
“没事!”曹髦干脆的回答。
这点东西都搬不动,日后怎么亲自率兵诛杀逆臣?
李放笑呵呵的带着他返回了超市,迎面柜台里的二女站了起来。
“买了这么多东西啊?怪不得你说,最近闹了什么经济危机。”徐妙锦好奇的翻看着快递。
任红昌则伸出手来,帮着李放整理那几件快递。
“还有好几样,都在路上呢。”
李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起身去拿了几瓶冷饮。
外面太阳已经渐渐升了起来,温度也上来了。
“欸,对了,小曹啊,你今天的牛奶喝了吗?”李放回头问道。
曹髦摇了摇头:“我今日刚来此地,还没来得及。”
顺手帮他拿了牛奶,给另外两人也都递上了饮料,李放痛饮一番。
随后,他坐在那拆起了快递。
徐妙锦提醒道:“曹小弟今日来时可有些着急,似有什么要事找你。”
“嗯?”李放手上不停,歪着头看向一旁的曹髦,“你那边有什么事?”
忽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毌丘俭提前举兵了?”
要真是这样,以淮南一地对抗中央,毌丘俭必败无疑。
即便他等到了那场大雨,他也只能多蹦跶两下,翻不了天的。
若是如此,那曹髦就丢掉了未来的一个强援,日后若是铲除了司马家,可就少了一位地方大员的声势,说不定一切都会改变。
“不是毌丘将军的事。”曹髦表情有些慎重,“是司马师。”
“司马师?他怎么了?”李放也没有怠慢。
作为一个对手来说,某种意义上,司马师要比司马懿还难缠。
他的果决、狠辣,比起他的父亲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人,自然不是轻易能算计的。
曹髦娓娓道来,说出了今天自己为何这么担心。
“今日上罢早朝,司马师入宫见我。”曹髦表情有些难看,“他态度虽然恭敬,但语气中的不屑与威胁,我听的清楚!”
回想起那人不紧不慢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挺和善的,可说出的话又那么令人发寒。
司马师恭敬的对曹髦说道:“臣听闻陛下欲追奉生父,此乃孝悌之大道,臣自当为陛下了此心愿。臣已派臣弟司马子上赶赴东海,以录陛下与先东海王之事,供天下之人效仿。”
他的话虽然恭敬,但内容也很令人不安。
曹髦突然要求追尊生父,可之前的东海王曹霖是个什么人,谁不知道?
早在拥立曹髦时,他的脾气秉性就被摆在了司马师的案头。
虽然当时曹霖已经去世,司马师没有细看,但有一点他还是得记得的,曹霖这个人可称不上什么好性格。
动不动就残杀自己的姬妾的人,对儿子有好到让人追封他的程度吗?
这一点,司马师很是怀疑。
若是真查出点什么,司马师恐怕就要怀疑曹髦的动机了。
面对司马师的隐带威胁之语,曹髦一时间无法回应,只能按照之前的既定方略,假做懦弱,含糊了过去。
“最后,司马师临走时,我听的分明!”
曹髦握紧了拳头:“那厮,那厮嗤笑了一声,大殿之内无人喧哗,我听的很清楚,他就是不屑!”
想起当时的场景,曹髦恨不得自己抽出剑来,当场砍翻了司马师。
堂堂天子,被如此对待,再面的人也忍不了,何况曹髦这个性格。
“先别生气,你要学会控制你自己。”李放表情严肃的安抚道,“一时的得意不算什么,他此时笑的再猖狂,也没意义,笑道最后的,才笑的最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