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毕竟当初一把提拔对方起来，不正是其手段高明，甚至有时候无所不用其极，实在更比他适合在这个位置上发挥作用。
在面前的一张桌案上，全晓通走过去，缓缓摊开其中一卷，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自己写下的杂记，有些甚至是自己平日里还在思虑做不做的构思。
激进、平缓、疯狂，上面各种构思都有，有些甚至看得高枫脸色剧变。
“最近心思用得过多，脑袋有些跟不上。”
全晓通扶了扶额，重新拿出了一卷自己的杂记，摊开后，其中很多地方被圈圈改改，整个纸面黑乎乎的一大片，如同涂鸦一般。
“我按照时间线，勾勒出了我的设想。”
其一只手指着卷面，上面有几条写得较为清晰的字眼。
“第一，我怀疑炼尸一脉的传承不输于九宗，甚至出现得比九宗还早。”
“其二，炼尸一脉似乎在主导修士界变迁？没错，这一点是我个人臆想，所以我打了个符号。”
“其三，当日里青州府死掉的，我怀疑是九宗率领的那些修士界修士。”
高枫越听越是心惊，脸色逐渐惊骇，过了许久的沉默之后，终是忍不住开口。
“这些都还只是你个人的猜测。”
全晓通摇了摇头，指着第一条开口。
“我如今已经有八成把握，炼尸一脉暗地里传承不输于九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