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陛下公务如此繁忙,亦不忘差人一日三次来过问娘娘凤体,唯有陛下、娘娘好,奴才们才能沐浴圣恩。”
谢清轻笑了一声:“可陛下那道调令一出,恐怕九王爷尚未出川蜀,弹劾本宫干政的折子就已入了养心殿。”
“陛下心中明白娘娘苦心便足矣,”刘茂轻声提醒道,“娘娘小心脚下门槛儿……”
需要小心的,何止脚下门槛。
脚下又何止门槛而已。
谢清走出坤宁殿,昂首看向前路:“本宫这妖妃虚名,枉担多少年了?”
刘茂避重就轻回道:“娘娘自入宫起至今日,已有六个年头了。”
“六年无所出,无容人雅量,至陛下后宫如设虚无、膝下空悬,如今再加一道干政之罪,”谢清摇头长叹,“听起来的确是祸国殃民的妖妃啊。”
“可娘娘六年来皆在劝陛下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亦从不僭越……”刘茂沉声道,“公道自在人心。”
“不,”谢清反驳道,“人心是最易变之物,若将公道寄希望于此,可就输得彻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