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与他截然不同。
他回到桌旁,拉开椅子坐下,只见桌上摊着方桐看过的礼记,书旁的砚台墨渍已干,一支毛笔架在砚上,笔杆另一端压着几张写满字迹的纸。
纸上的文字依旧缺胳膊少腿,笔法更是稚拙粗糙,但方桐写的时候应当很认真,她在纸上勾勾画画,将一些文字圈到一处,又用线条将它们连接起来,顺着这些线条,封十二仿佛能看到她边写边拧眉思索的模样。
他翻开底下一页纸,这页的内容不像笔记,而是一排排蚯蚓似的图案,他昨晚看她画过这样的符号,她说这叫拼音,还答应过几日教他。
他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尽管身份成谜,但除了她的来历,她似乎再没骗过他什么。
他将手里的纸张放回原处,望着桌上的烛火沉默了一阵。
外面响起一声通禀:“殿下,敬王与五岳山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