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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好神奇。」」
「是吧!」
楚青笑道:
「你有所不知,这画皮之妙可谓惊才绝艳。
「用得好了,可以千变万化,用来害人—————也可以叫人家破人亡。「
「这个东西,怎麽用来害人?」
温柔有些好奇。
楚青便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说有一个高手,在跟人交手的时候虽击败了对方,但自己也重伤昏迷了过去。
待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身边还多了一个娇滴滴的妻子。
妻子告诉了他新的姓名和身份,那人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觉得有人是在自己的身上做了手脚。
他质问妻子,甚至想要杀了她,可是柔弱的妻子只是苦苦哀求。
面对柔弱的妻子,他没法下狠手,便想要看看自己的脸上是不是出了什麽问题———
但是他用尽了手法,脸上的容貌也未曾改变分毫。
这位高手过去并无家人,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妻子的温声软语逐渐让他迷失,日复一日的,他开始觉得,过去的那些事情好似是一场梦。
慢慢相信自己真的是妻子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而他的妻子待他一直都很温柔,
本以为日子会日复一日的这麽过下去··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出门打猎回家,就发现,妻子死了。
死的很凄惨,生前被人侮辱,整个房间一片凌乱。
地面上留下了仇人的线索。
那位高手疯了,他循着线索找上了门。
他武功高强,仇人不是对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说自己从未做过那些事情-———
但是高手不信。
他的妻子死了,现场有信物,也有线索。
凭什麽他们还想抵赖?
他杀光了仇人满门——但是妻子却活不过来了。
他借酒消愁,醉倒在了大街上。
恍恍惚惚间,他好似看到了妻子来找他,温柔的手掌拂过他的脸庞--」-恍惚睁眼,却是南柯一梦。
他原本以为是美梦,但是当他再一次看到自己的脸时,却发现,这竟然是一场噩梦。
他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并且身处的,正是被他灭了满门的那一家。
想要为这家人讨回公道的江湖豪杰,已经到了门前。
他们对应武功,确定那高手正是凶手,所有人都对他喊打喊杀。
他想要解释,却解释不了。
他用尽全力,挣脱重围,回到了他曾经和妻子生活过的地方。
但是那里,已经什麽都没有了。
没有房子,没有惨死的妻子,有的只是一片空地。
追杀他的人已经来了,他恍恍惚惚的被人打中,伤势越发积累,他快死了的时候,看到在人群之外,站着一个白衣女子。
容貌跟他的妻子一般无二。
只是脸上的笑容,再也不是那般柔和温暖,她对着他,阴沉的笑。
温柔听完这个故事,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好可怕—.」
「你竟然知道怕?」
楚青有些惊讶。
这个故事并不是他随口瞎编的,而是一个真事。
当时白棋给他讲的-—---那个妻子其实是孽镜台中的一个杀手,同时也是一个易容大师。
她本身不会武功,但是却有一身血仇,
那个高手,便是她的仇人之一,而另外的仇人,则是被高手灭了满门的一家。
以武功而言,她想要杀了这些仇人是绝无可能的。
所以,她利用画皮做局,通过长达半年的时间,让那个高手彻底相信,自己是他的妻子。
引导那高手去帮着自己,灭了自己的大仇人。
最终那高手也在早就设下的谋划之中,死于围攻—
没有人知道,那高手为什麽忽然丧心病狂去杀人全家。
也没有人意识到自己成为了旁人手中刀。
他们只觉得自己为江湖除害,他们是大英雄!他们藉此出人头地!
却不知道,这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用画皮和易容术,为自己报了滔天血仇。
也正是因此,楚青一直觉得,这江湖上能够杀人的从来都不仅仅只是武功。
武功是立身之本。
可若是只知道依靠武功,以力取胜者,难免会落入下三流。
有朝一日成为旁人掌中刀,都不自知。
因为这江湖上真有聪明人,他们玩弄人心,兵不血刃,杀人于无形之中。
当然,事到如今,楚青也不知道白棋所说的这个故事里,究竟哪一方是善,哪一方是恶。
毕竟他自己都立身不正,又如何界定旁人的善恶?
但这个小故事,竟然能够让温柔说「怕」,倒是让楚青有些意外。
温柔仔细想了一下:
「确实是有点可怕.用心很可怕。」」
楚青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