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重新收好:
「好了不用多想,明日一早咱俩启程,先去一趟定星城吧。
如果对方当真要买孽镜台的杀手杀人,定钱丢了,只会再次筹备,而不会就此打住。
自己则正可以藉此机会,让『剑鬼」闪现一下,好引这帮人现个身-—
话说到这里,温柔便回了房间,两个人各自休息不提。
只是这一觉并不安生。
堪堪子时,正在打坐的楚青就被屋顶的一阵声音惊醒。
来人并不高明,脚下踩得屋顶咔嘧作响,似乎生怕人家不知道屋顶有人。
楚青眉头微,天舞城那会就有人跑到自己屋顶上来来去去,跑到了这里了,还有人在屋顶上跑来跑去··
这帮轻功不过关的江湖人,就不能不走屋顶吗?
来来去去的很扰民啊。
正想着呢,就发现那人已经停了下来,就在隔壁的屋顶上。
对方敛息之法也极其粗浅,蹲在屋顶上,听在楚青耳中,对方简直吐气如雷。
「这是要干什麽?」
楚青有些纳闷,看架势是冲着那书生去的,难不成是晚上那帮满脸横肉的,
因为书生大放词,打算对其下毒手?
想到这里,他推开窗户,就见温柔也跟着推开窗户。
显然她也听到了·...睡眼悍必的准备出来看看情况。
两个人当即飞身上了屋顶,就见一个黑衣人在屋顶上,小心翼翼拿开屋顶上的瓦片,一边往里面看,一边还得意的笑··
从笑声中可以听的出来,这是一个女子,和白日里那群凶神恶煞,应该没有关系。
只是如此一来,楚青和温柔就更加茫然了。
难不成是见色起意,看到那落魄书生皮囊不错,打算过来偷香窃玉的?
楚青的眉头都凝成了一个川字,闯荡江湖至今就没见过这样的啊。
要说是杀手吧,显然手段不过关,轻功和敛息之法全都粗涉皮毛,这点本事凭什麽出来杀人?
可真要说偷香窃玉·-也少见这般蠢笨的。
然后他就看到,这女人自怀中拿出了什麽东西,围绕着那个瓦片空挡,转着圈的将手里那东西往下顺。
赫然是一根丝线。
楚青恍然大悟,这是要投毒!
以丝线自屋顶垂落,接壤目标杯口,顺丝线投毒入杯,对方饮之既亡。
这是极其惯用的刺杀伎俩。
只是这女人多半有点什麽大病,一边往下顺丝线,一边继续得意的笑。
笑声有点大,楚青看的都有点为她着急。
哪有杀人没成之前,先笑的?
也不怕目标听见?
这到底什麽路数?
而且,她转圈行事,这会就差和楚青温柔两个人面对面了,竟然还没发现这里站着两个大活人—····
到底该说她专注呢?
还是该说她目中无人?
眼看着她自怀中取出一瓶毒药,小心打开盖子,顺着那丝线往下倒。
结果一不小心倒多了,不仅仅沾染到了丝线,一大滩毒药直接撒了下去-————
楚青都能听到毒药哗啦一声,落在桌子上的声音。
这一下,楚青是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自己就是刺客,看对方这般行事,实在是侮辱了刺客这两个字。
正要开声阻止,忽然听得一阵喧哗声自街道传来。
和温柔两个当即朝着声音来处去看,就见城镇里不知道什麽时候来了一批贼寇,正在耀武扬威,高声呵斥,想要杀人劫掠。
「什麽人胆子竟然这麽大?真敢在铁血堂的势力范围内,这般肆意妄为?」
正错之间,又听得奔马出现在了客栈跟前,几道人影哗啦啦穿破窗口,落到马上。
赫然是那几个满脸横肉的-—----看架势,果然不是做买卖的,他们就是山匪贼完寇。
只是这当中少了一人,听脚步声那人并未从窗口飞身出去,而是瞪瞪瞪,踩着沉重的步子找到了那书生的房间,一脚端开了房门。
就听屋顶上那个黑衣女子忽然骂了一句:
「该死,坏我好事!」
楚青和温柔一阵无语,莫不是她以为,没有这档子事,她这刺杀就能成功?
事已至此,楚青自然不能看着这帮贼寇肆意妄为。
正要上前出手,却又顿住脚步。
就听一声惨叫自书生房间传出,紧跟着呼啦一声,窗户被人影砸破,一道身影跌在当街之上。
却不是那书生,而是白日里和那书生对峙的贼寇。
他胸腹塌,面白如纸,大口大口的鲜血狂喷而出,眼看不活!
「怎会如此?什麽人!?」
为首那贼寇脸色一变,猛然抬头。
就见一道身影自窗口飘然而出,赫然是那书生。
只见他负手而立,眉目冷肃:
「小生说过,莫要于此胡作非为!
「否则,休怪小生手下无情!」
「你——你到底是谁?」
那为首贼寇脸色大变,还想在说什麽,就见那书生身形一晃,已经到了他的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