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是修行天才,可实际上你是修行妖孽·-又或者·-陈执安,你以前是不是在骗我?我给你那两本秘籍时,你已经是神蕴境界了。」
「我修行好多个年头,才修到了神蕴圆满,踏入璞玉境界只怕还需要两三个月的光阴。
可你呢,你好像天生就生在云端,只需要食气餐霞,修为就能增长,这才短短几个月,竟然就能击败司侯圭了。」
陈执安咧嘴一笑,对沈好好郑重说道:「我可是天才,也许再过几月,你就会发现,我已经踏入先天境界了。」
「先天境界要构筑胎宫,还要缓慢炼化先天之气,哪有那般容易-—----不过若是你的话,其实也不奇怪。」
沈好好说到这里,忽然低头看了这石桌上的两道菜,脸上终于露出些笑容。
「在这悬天京,我是唯一一个吃过你做的菜的人,对吧?」
陈执安点头。
沈好好顿时开心起来,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却不知在想些什麽。
陈执安也抬头看月,临近中秋,天上的月亮越发圆了。
玉芙宫中的玲珑公主,抬头看到天上的明月就又想起那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来。
进而又想起陈执安,想起陈执安为她写下的那一句,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她还记得陈执安写这句话时,就在尺间,她甚至能够闻到陈执安手中油墨的气味,能够感知到陈执安的鼻息。
她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一袭薄如蝉翼的纱衣轻裹娇嫩的躯体,隐隐透出那白皙如雪的肌肤,在光影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修长的双腿在纱裙下若隐若现,宛如上等的羊脂玉。
不知为何。
今夜的玲珑公主颇有些多愁善感。
「旁人见了天上渐圆的明月,应当会想起至亲之人,我却只能想起旁人来。
玲珑公主摇了摇头,见了明月,她又能想起谁?
难道要想那恶心的夫君?
即便是有这般的明月照下,想来他依然行的是那虐杀变童的勾当··
玲珑公主想起这些,脸上不由露出清清楚楚的厌恶来.紧接着又是些许无身为皇家女儿,即便她早些知道了这些事,她难道还能不嫁吗?
皇家父女之间又有什麽亲情可言,除了望星宫奏乐那一次之外,将近两年光阴,玲珑公主都未曾见过昭伏皇一面。
于是她自嘲的笑了笑,又看向手中那一幅画。
那一幅画竟然是在坐朝节中,陈执安为她画的那一幅画像。
玲珑公主竟然未曾将这一幅画烧去,反而私藏了下来。
「这画师-—--在做什麽?」玲珑公主心中忽然有了这麽一个疑问,然后便如燃火的草原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玉絮奴。」玲珑公主轻声开口。
自后殿中,一位三十馀岁的女官走出,向着玲珑公主行礼。
「你去佛桑街上看一看,那位-——-陈画师在做些什麽。」玲珑公主这般询问。
那女官有些异的抬头。
却见玲珑公主正在低头看那一幅画像,目光不与她相交。
于是她站起身来,正要出玉芙宫去。
|房玲伫往却在骁豫使是。度开口.「管了..—.草垂以袖通打控你去问一问那便是。
约莫过了一刻钟,那女官又回来了。
「院中来了女子?」玲珑公主忽然坐起身来,皱起眉头。
可紧接着她似乎意识到了什麽,脸上忽然多出些自嘲来。
「本宫究竟在做什麽?」
「陈画师如何,又与我何干,我便是生气,又拿什麽来生气?」
她缓缓躺倒,左右看着这广大的玉芙宫,忽然觉得厌倦了许多。
「娘亲说要来接我,却不知何时才来。」
玲珑公主在心中这般想着。
在秋日时节中,江太平也有两则好消息。
第一则,便是在辟神丹的相助之下,江太平终于开辟了先天胎宫,督察院赐下先天之气,他终于引气入体,已经算是半尊先天境界的强者。
只需要消化先天之气,烙印神通便能够彻彻底底踏入先天境界。
第二则消息,便是自北地五州中,那卢生玄提及过的郑玄泽策马而来,如今就在北极城门之外,将要入城。
陈执安站起身来,也朝北城而去。
他迫切的想要看一看,这位郑玄泽究竟何其人也,是否有机会打赢卢生玄,
好让那云停将军不必人头落地。
距离林虎和那女子之死,已然过了十几日。
陈执安看似不再提起此事,可他心中却始终牢记有人就死在他的眼前,死在那些腌赞人物手中。
今时今日,他手中尚且并无权力,身上的修为虽然算得上登堂入室,却也不敢称无敌,暂且还无法化解心中的执念。
可他并非忘了。
而且他努力攀登,无非是想要快意一些。
若是忘却此事,又如何能称得上快意二字?
今日下了蒙蒙的细雨,陈执安撑了一把油纸伞。
以他的修为,即便是泼天的暴雨也难以近身,可若是在悬天京中肆意运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