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虎碑,是不是就能获得道下神通,黎兄弟,你的道下神通是什麽?」陈执安坦诚笑道:「我接触修行不久,几次三番请黎兄弟为我解惑,作为回报,我给黎兄弟做一件衣裳,也许不比这件好,但也应当差不到哪里去。」
黎序时顿时来了兴趣,眉开眼笑道:「换榜之际,一旦名上雏虎碑,自有天地的规矩以天地灵气为媒介,降来道下神通,
至于这神通的强弱品级,还要看雏虎碑上的排名。
至于我的道下神通——-名叫【乘天剑气神通】,只是这里不好施展,怕惊扰了他人,否则我倒是愿意给陈兄弟看上一看。」
陈执安微微点头,仔细记下。
「那这天下,最强大的道下神通又是什麽?」
「雏虎碑上第一人乃是大乾国的太子,他的道下神通我听我师兄说过,名为【天符】,威能非凡,运转起来,便如天上玉皇降下天符,好生了得。」
「那骑鲸碑丶造化碑上的呢?」
「那便不知了,我师门中,便只有我上了雏虎碑,除此之外,无人再能上道下九碑了。」
陈执安大为吃惊:「天下第四的玄门,老剑山的剑主难道不是造化境界?岂能上不了造化碑?」
「不知道。」黎序时有些没心没肺:「不过造化强者可以自行选择上榜与否,也许是我师傅不愿上榜吧。
雏虎碑上刻名,都有那般不凡的机缘。
造化碑上刻名,必然有更大的机缘,
老剑上的剑主若真是造化境界,为何不上造化碑?
陈执安心中大为疑惑,黎序时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二人聊了许久,陈执安问了黎序时许多关于道下九碑的事,解了许多心中疑问。
此时天色已极晚了,只怕已经过了子时。
黎序时正要翻墙去睡,又想起陈执安答应下来的那件衣服,便用手比划了一番,叮嘱道:「那衣服可要做的快一些,我家大师兄胖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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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为你自己制衣啊。」陈执安称赞说道:「时时念着师兄,你师兄想来也时时念着你,兄友弟恭,真是一件好事。」
黎序时呵呵一笑:「我喝着他的奶-—-奶牛的奶长大的,没有那头奶牛,我大约便死在山上了,如今我好不容易出了门,总要给师兄带点东西回去。
师兄最爱打扮,带了如此华贵的衣服回去,他心中必然喜欢。」
陈执安送走了黎序时,回了房中闭起眼睛。
脑海中天上玉京图缓缓展开。
泥丸宫中六道神蕴闪烁光辉,似乎感应到天上玉京图,
陈执安神蕴入了天上白玉京,只觉得他这化身比起他的意识化身而言,更加凝实了许多。
除此之外但并无太大的变化,毕竟天上白玉京本就是独属于他的宝物,玉京伟力下的意识化身本就弱不到哪里去。
可陈执安依然十分开心,一路看着白玉京中的壮阔景观,来到间阳阙中。
老黄梁今日就在间阳阙,他感应到陈执安走入殿宇中,也就缓缓睁开眼睛,
继而看了陈执安一眼,轻一声:「你破入了神蕴境界?神蕴竟还如此凝实?」
陈执安笑道:「多亏了前辈,也多亏了前辈那位悬天京中的好友,他用后天之气为我炼就了破关的丹药,让我一举破关。」
老黄梁听到他的老友还在悬天京,眼神里也颇有些高兴,可旋即变得暗淡起来。
「距离我与我那好友上次见面,已然三十年有馀。
也许—————-在我身死之前,便再也见不到他了。」老黄梁心中感叹。
陈执安安慰道:「来日方长,有着紫气与黄庭,前辈必然可以长寿,甚至可以—长生。」」
他装作懵懂的说着。
老黄梁却摇了摇头:「我感应到与我对垒二十四年的宿敌在戈壁中炼出一件造化灵宝—这对于大虞而言同样是一件坏事。」
他不曾说的太深,陈执安却仔细记下。
昆仑泽中,椒奴正赤着脚走在匐氩的灵气中,不知在思考着些什麽。
直至陈执安的身影出现在远处,椒奴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笑容来。
「长安公子——」椒奴打心底感谢这位蓝衣的公子,若无他的指点,只怕她如今还在那暗无天日的掖庭宫中,无法得见天上朗朗的太阳。
若无长安公子,她也不会另辟蹊径,给玲珑公主弹奏一曲「霓凰陨」,猜中了玲珑公主烦闷的心思,成了典仪女吏。
而在这白玉京中,能见到长安公子,椒奴心中便踏实了许多。
陈执安见了椒奴,脸上也露出些笑容来。
若非椒奴告知他悬天京正稀缺画师的消息,他也不会突发奇想,画一幅油画送入内廷,不会成为这宫廷画师。
若非如此,前去李府见—-母亲的时间只怕还要推迟许多。
所以他对这椒奴,也颇有些感激,
二人就在昆仑泽中一边走着,一边闲聊。
二人聊起坐朝节,聊起大虞,却又默契的不往更深处去,直至最后,椒奴到了值守的时间,不能再继续呆了,便与陈执安告别。
陈执安道:「你若还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