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与这位李扶疏之间的差距。
过去几息时间,陈执安忽然抬头询问沈好好:「好好小姐,你在京中可有朋友?我想寄一封信。」
沈好好自无不允,点头答应下来。
于是陈执安当即又找府衙的皂吏要了纸笔,送来纸笔的却是那位名叫藤盛的铁牙。
陈执安谢过藤盛,提笔写信。
徐溪月丶沈好好看到陈执安写就的信件,神色都有些变化。
「陈执安,你真要寄出这封信?」
沈好好有些犹豫:「这李扶疏与你有怨,你且记得就是,如今你写下这封信,他日你若是要去那悬天京,岂不是寸步难行?李家在悬天京中也算是真正的高门大府。」
陈执安眼神清亮,似乎极为清醒。
「这李扶疏是我的亲戚。」陈执安笑道:「我之所以写这封信,即是为了让他知道,他仅凭写给周修景的一封信,要不了我的性命,断不了我的命脉。」
「也是为了让我自己有些紧迫感,以此鞭策自己。」
「他李家是高门大府,权势惊人,却凉薄过甚,我写了这封信,彻底惹恼那李扶疏,往后修行便还要再努力些。」
「否则……又如何在这凉薄的世道里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