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根治不了。」
「但...但就真没办法吗?」
乔雅担忧的说:
「欧姆老叔说你原来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他说你年轻的时候是个很保守的人,还说你现在肯定很痛苦。这种变化不是说服自己或者弄点精神建设什麽的就能接受的呀。」
「办法嘛,其实有。」
在自己亲人面前,阿曼达不打算隐藏太多。
她这个夯直的脑子告诉她,彼此分享一下秘密能有效加强两人的联系,于是在乔雅好奇的注视中,阿曼达点了根女士香菸,大大咧咧的说:
「曾经有那麽一段时间,我的『病』确实看到了治愈的希望。我刚才说了,
这玩意是精神层面的饥渴,它迫使我必须频繁获取满足感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但躯体层面的满足稍纵即逝,既然是精神层面的问题自然只能用同样的方式解决。
如果能在心灵层面得到长久的充实和满足,那麽这个诅咒就有缓解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
乔雅很聪明。
她下意识的看向门外,又回头看着自己的姑姑,小声说:
「莫尼老大?」
「对,莫尼陪在我身边的那三年,是我自打被诅咒之后过的最『平静』的三年,有那麽一段时间我甚至感觉不到那种躁动了。」
阿曼达叹了口气,还残留着红晕的脸扭向窗户,看着窗外那苍白的阳光。
她吐了口烟圈,进入了很有「故事感」的老女人状态中,以一种相当冷静,
甚至如说第三人故事的口吻说道:
「那小家伙当年很纯情,我确实是出于『尝鲜」的心态把当时陷在七环城无处可去的他救了下来,当时只是想着给自己找个『小玩具」,但他似乎把这种危机时的庇护理解为了其他感情。
总之,在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迷失在老娘...咳咳,迷失在你姑姑我的惊世魅力中无法自拔了。
我起初没把这当回事。
感情嘛,那向来是我最之以鼻的东西,我见多了那些男人如发情公狗一样时的信口胡询,仿佛让他们爽一下就能骗走他们拥有的一切,我也见多了那些细狗在贤者时间的自我开脱,与我聊人生谈理想表现自己的伟大形象,实际上也只不过是等待药效而已。
感情?
呵,那玩意只会影响我抵抗诅咒的决心,尤其是在我弟弟就是因为感情葬送了人生之后,我就打定主意离那玩意远远的。
但后来...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在莫尼认真了很久之后,我也晕了头开始往其中投入一些不该投入的感情,然后我就意外发现了治疗自己的办法。
爱!
心灵的慰藉。
听起来很虚伪的东西,却是我唯一的良药。
我不知道莫尼有没有对你们说起过这些事,但当时我们俩一度计划着脱离蛇邦,去当自由的废土客。我放弃那些会让我感觉到压力的职责,他放弃那些会拖累他一生的仇恨。
就那麽忘却过去,寻找我们的新生活。
我们真的那麽做了,我甚至准备了很多物资。
但随后事发,莫尼被驱逐出七环城,我被自己的『家人』囚禁了起来,萨沙那个婊子打断了我的腿,德纳尔亲自守在我的房间外,直到物理封闭一个月之后,被狠狠伤了心的莫尼彻底没了音讯,我才重拾自由。
我错过了治疗自己的唯一机会。
随后的诅咒反噬来势汹汹,在我于精神崩溃的压力下得到喘息之机的时候,
我才发现,我又回到了曾经那种糜烂的人生里。
莫尼和他为我带来的希望就像是一场梦。
梦里多麽幸福美好,梦醒之后就有多麽失落痛苦。
其实吧,也不只是爱情。
只要是足够抚慰的感情,比如亲情一样能弥补我精神层面的些许饥渴,遗憾的是,在欧姆的事情之后,我就很难再从那些被我称之为『亲人』的人那里得到这些宝贵的安慰了。」
阿曼达停了停,将燃烧的香菸在酒杯里熄灭。
她看着乔雅,用更冰冷的语气说:
「德纳尔就是当年出卖了我弟弟和那个蛊惑了他的婊子的人之一,对吧?」
「你嘴里的『婊子』是我母亲!」
乔雅反驳道:
「即便你是我剩下的唯一亲人,你也不能这麽称呼她!」
「我为什麽不能?又凭什麽不能?」
阿曼达抱着双臂质问道:
「你从我的角度思考一下就知道翁雅芬到底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多麽大的麻烦,弟弟还在的时候,我过的可没有现在这麽痛苦。就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让欧姆发了疯一样离开了家族,紧随其后就是一系列的背叛与出卖。
最终不但让我失去了弟弟,还失去了兄弟姐妹!
这些年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探究那件事背后的真相,但我知道,就是那些与我一起长大的家伙里藏着亲手逼死了我弟弟的凶手,或许还不止一个。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那个该死的委托!
你的母亲引发了这一切,哪怕这不是她愿意如此,但事实就是,翁雅芬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