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我是私人订制款的高级智械,在出厂并绑定服务者信息后,包括生产厂家和测试机构在内的所有沟通权限都会被立刻格式化,在我这样的智械思维中留下后门这种行为是严重触犯财团法律的行为,没有任何人敢这麽做。
更何况,乔思娜教授是机械和网络安全方面的杰出专家,如果我真的被植入了类似的漏洞,她不可能无法发现。
我现在使用的信息过滤程序和防火墙结构可是乔思娜教授亲自为我编写的。
按理说,你们猜测的情况根本不该发生。
不过我在思索了所有可能性之后,确实发现了一种可能性较大的猜测...即给我送出信息的机械个体是我曾经的『同事』。」
「嗯?同事?你的意思是,乔思娜教授的安保团队中的其他智械个体?」
周柯这下真来了兴趣。
他吐了口烟圈,问道:
「那个团队有多少和你一样的智械?」
「七名!包括我在内,我们承担着不同的职责。我是乔思娜教授的贴身安保,其他同事则会在遭遇袭击和危险时分别承担起侦查丶火力压制丶急救和信息管控等等职责。
我们是高度细分的团队合作模式,在必要情况下,我们可以在队长的指挥下暂时共享同一个指挥链路,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合而为一』。」
D-4解释道:
「这也是乔思娜教授亲自设计的行为模式,领先市面上的其他类似机械最少一代的科技力差距。
乔思娜教授很信任我们,而在那件灾难发生之前,我们也从未让她失望过。
不过,在我遭遇了一系列事故后,我也无法判断我的其他同事如今的处境,按理说,在服务者死亡后,我们这种高度智能化的私人订制安保也会被拆解掉,以此来避免服务者的私人信息遭到恶意泄露。
但现在既然有这条信息送出,那麽我怀疑我的同事并没有遭遇被拆解的命运。
或许它们已经获得了自由身份,这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乔思娜教授确实为我们申请过『公民权」,不过财团负责这方面的评估机构并没有采纳全部建议,仅仅是给予了我们『部分公民权」。
理由是我们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拥有『灵魂」和『人格」。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如果乔思娜教授提前留下了某种遗嘱的话,我的同事们确实可以在拥有部分公民权的情况下,隐藏于中心城中过自己的低调生活。
然而,问题来了。
我是乔思娜教授死亡时的唯一旁观者...」
「别说得这麽暖昧,D-4,是你亲手杀了她,所以这条信息蕴含的含义就很难分辨了,或许是你的同事们得知了真相,打算帮服务者报仇,这是个针对你的鸿门宴啊!
不能去。」
悟能这个坏比故意在这时候拆穿了D-4的掩饰,让D-4陷入了某种难掩的沉默中,结果被周柯伸手在它的屏幕上拍了一下。
他说:
「别在意悟能过于夸张的联想,即便从最坏的角度而言,它们也不可能知道乔思娜教授的死亡真相。现在联络你极有可能是因为克里德堡的那件事暴露了你的行踪,它们或许只是想知道真相。」
「或许吧,但我并不认为在失去了服务者的命令之后,我的同事们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D-4摇头说:
「它们只是高度拟人,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自主思考能力,除非乔思娜教授在死前给它们下达了一个长期命令,否则它们不会如此主动的做出这种事情。
我...
我想要在今晚赴约!
我想知道我的同事们现在的近况,毕竟它们是我过去很长时间里唯一的一群「朋友」,哪怕它们并不能真正理解这个概念。」
「那就一起去吧。」
周柯掐灭了菸头,对D-4说:
「叫上莫尼和阿杰,就我们四个去,真出事了好歹也有个照应。悟能的猜测虽然离谱,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得提前做好和你的同事们反目成仇的准备,在战斗力方面,你有信心对抗它们吗?」
「一对一,甚至是一对二的情况下,我都有把握。」
D-4摇头说:
「但超过这个限度之后,我最多只能确保安全逃离,尤其是在它们组成指挥链合作模式的情况下,别说事我们四个了,就算去四十个人也一样挡不住它们。
我们在出厂时的基础设定要求,我们七个在战斗模式下可以在各种恶劣条件中护送服务者安全逃离。
我就这麽说吧。
我们之中那位负责火力压制的萨姆阁下,它除了常规弹药外,可以搭载单兵温压弹头,在获取足够权限时甚至可以适配微型核弹头。
我们是地表世界规格下最高级的安保者,是直接来自旧文明的尖端智能武器领域的科技馀晖,
能在数值上碾压我们的机械个体只存在于铁锈堡和伊甸园中,老板,你绝对不希望面对我们这样的对手。
所以,我不建议你今晚陪我一起前往赴约,一旦遭遇到危险情况,D-4无法确保你的安全。」
「虽然你这麽说了,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