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就知道,做坏事肯定是会有报应的。」
再次安静下来的酒馆里,在塔夫老板自怨自艾的唉声叹气中,吃饱喝足的周柯将老治安官的旧腰带扣在腰间,又把缴械得来的几把奇奇怪怪的武器放在桌上仔细打量。
前方的门口已经堆满了桌椅抵住了大门,塑造出一个「临时工事」,而在他身后,长吁短叹的老塔夫刚刚把自己下午接到的货箱搬回吧台后面。
他这会真是服了周柯这个老六了,就没见过谁的运气能这麽差。
本来老王的破事就快完了,结果镇上那个干啥啥不行,摸鱼我最行的老酒鬼突然到访,逼得他得和这个刚认识的年轻人联手把自己的老酒友治安官偷袭打晕,又赏了治安官学徒一枪托让后者闭嘴。
现在自己的破酒馆里躺着一具尸体和两个被打晕剥光的男人,以及以一个身上带着最少六把枪的拾荒客疯子。
事情显然已经走向失控了,但还不是最要命的。
「我说,刚才那个胆小鬼尖叫着跑了真没问题吗?」
重新武装的周柯抬起头问了句,老塔夫露出一个蛋疼的表情,抱怨说: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是让你把他们都拦下吗?」
「我只有一个人而且累得要死,又不是内裤外穿的超人,能拦下两个已经很不错了,你也没说人家是三个人一起来的呀。」
周柯可没有背黑锅的习惯,当即反驳道:
「所以,现在怎麽办?」
「凉拌!在镇长的枪手来把你打成马蜂窝之前赶紧走,我这里还有些补给,后门那边有辆一成新的摩托车,油料不多,但够你跑出去了。」
老塔夫一边在破旧的吧台后面收拾着东西,一边催促道:
「走之前别忘了给我一枪,帮我洗脱嫌隙...算了,开枪太冒险,还是给我一棍子或者一拳吧。」
「你这家伙这麽娴熟指定有点副业。」
周柯吐槽了一句,接过老塔夫丢来的类似于窝窝头一样的东西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好奇的问道:
「你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什麽叫『这事败露了你也要死』?瞧你心虚的样子我就知道,那个老王跑到这里来搞袭击肯定有内情。」
「问这麽多干嘛?这麽好奇为什麽不去当灵能师?这和你没什麽关系,闭嘴吧。」
老塔夫显然不愿多说。
周柯没多问,他吃着东西走到老王的尸体边准备搜刮点东西好跑路。
这家伙死后那危险的「狂暴药」的效果似乎也消退了,让膨胀的躯体又恢复到了正常人的姿态。
作为凶手的周柯看着他,再度确认自己看到那只剩下半截的脑袋并没有涌起恶心或者惊慌的情绪,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来这个破地方的时候,「穿越之神」顺手把自己的性格也设置成了一个「冷血杀人狂」。
不过这些事可以之后再做判断,他心里念着阿弥陀佛,伸手将老王腰间的子弹袋取了下来,又拔出了对方的猎刀插在自己腰上,再加上治安官先生「友情赠送」的靴子和武装腰带,让他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个标准的废土客了。
很有西部时代的牛仔风范,就差一顶褪色的牛仔帽。
不过就在周柯起身的那一刻,一点暗淡的闪光让他眨了眨眼睛,向前伸手一捞,在老王的尸体上抓起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一张红色的面具。
没有五官只有两个眼孔,很薄,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
在他接触到这玩意的时候,一股汹涌而来的灼热刺进了周柯的脑海,老王那清汤寡水的生平如碎片一样化作记忆的波流卷入,让他闷哼一声差点摔在地上,一使劲将那红色的薄面具取下来才恢复了正常。
不过脑袋还是有点疼,就像是被人正面夯了一拳。
这个东西有古怪!可能是「生化战士」携带的什麽邪门玩意。
「你...塔夫,我手这是什麽东西?」
周柯回头举着手中的面具问了句,还在收拾东西的塔夫老板回头一看,骂道:
「你脑子坏掉了,你手里明明什麽都没有!」
「嗯?」
周柯挑了挑眉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明明抓着的红色面具,所以老塔夫看不到?这玩意只有自己能看到?
所以...金手指?
他不动声色的把面具揣进口袋里,揉着脑袋又来到了破旧吧台前,扭开了一瓶酒灌了几口,随后一脸厌恶的啐在了地上,说:
「全是劣质甲醇勾兑的玩意,而且水不乾净,一股废金属味,把这种东西卖给你的客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们这的人喝的很开心,城里人,我们废土客可没有你们那麽娇贵的胃。」
老塔夫看到这个混蛋居然质疑自己作为商人的「操守」,立刻反驳道:
「而且你一个流窜杀人犯有什麽资格说这种鬼话?给!东西准备好了,够你吃几天了,赶紧走吧,我还得收拾一下这里,伪造一下现场,」
他把一个装着各种东西的破包丢在吧台,周柯却不忙走,一边忍着难受喝手里的假酒来补充水分,一边问道:
「我对这里不熟悉,出去就是个睁眼瞎,你最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