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一觉醒来,吕香儿望见地铺上,鲁山子以手为枕,若鸿枕在他的手臂上,安然地睡着。吕香儿为昨晚的试探感到羞愧,她不能置疑鲁山子对自己以及孩子们的爱。
卧床养伤是极无聊的事,鲁山子却给吕香儿每天安排地充实。上午,他带着若鸿陪伴着吕香儿,若鸿每天奶声奶气地表演唱歌,然后是武术。唱歌是鲁山子教的,而武术则是鲁山子与徐小慧在玩耍中教孩子的。他们知道吕香儿一直希望孩子们能够学好武术防身。
吕香儿常常被若鸿的表演逗地哈哈大笑,鲁山子看她笑,也开心地跟着笑。
下午,则是鲁山子陪着吕香儿看书看报。两人常常为报上内容、书上不同观点探讨着。鲁山子有不懂之处,他会向吕香儿请教。如果碰到吕香儿也有不明白处,鲁山子会标注好,然后,抽点时间向他的私人老师求助。
时不时,还有外界得知她受伤的人前来探望,陪她聊天。已经升为副局长的章之文带着妻子特地前来探望,并表示,一定将凶犯捉拿归案。
时间竟然过地很快,养伤的生活竟然让人很愉快。
吕香儿养伤一周,鲁山子在家陪伴了一周。吕香儿为让自己心里平静,已将卧室电话撤了,她想将谢一安努力赶出脑海。
伤口已经完全愈合,鲁山子在给她换最后一道药。
“刺客查到没有?”吕香儿问道,她未曾想到,刚刚安定下来的生活,竟然会遭遇刺客。
“刺客已经捉到,关键是要查谁在指使他。估计再等几天就会有结果。”鲁山子将伤口包扎好。
“香儿,这段时间在家里闷着你了。等你完全好后,我带你和孩子出去解解闷。”鲁山子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不闷,挺感谢你的 。至于,解闷,到时再说吧!”吕香儿不敢正视他那深情似火的眼睛。
“别跟我说感谢!”鲁山子用手轻轻堵住她的嘴,“我是乐意的”
吕香儿伤养好后,鲁山子就出去上班了,毕竟,一个保安公司的运转,他做为领头羊,他得在其位,谋其政。
鲁山子一忙起来就如轱辘般地运转,但他尽量做到回家吃晚饭。如果他不回来,必先打电话告诉吕香儿。
晚上回来后,他仍然会带着若鸿睡地铺,会如实跟吕香儿说他当天的行动轨迹。
吕香儿听着他的汇报,她的心竟然有点心慌,这不就是老夫老妻的生活状态?除了两人没有同过床。然而,她竟然不舍得将他喊出卧室。
吕香儿想起她与崔明田生活了那么多年,崔明田究竟每天在外做了什么,她一无所知。而他时不时地冷落自己,让自己过着无他音讯的生活。鲁山子却给了他踏实、安全感。
“山子,如果以后一旦没有你的音讯,我是断然离开这个家的。”吕香儿撑手望着睡在地铺的鲁山子说道。
“香儿,只有我担心你,你不用担心我。”鲁山子甜蜜蜜地说道。
过了几天,鲁山子回来告诉她,凶手极有可能是白小勇派的,因为查到最后线索的时候,指向是白小勇手下的一个得力干将。吕香儿遇刺那天,那名与白小荷上床的小暖,同时被发现溺死于河中。
“一定是白小勇干的。”吕香儿想起近段时间的星都之火,“估计星都大火后,他想法设法与姐姐联系,发现联系不上,定是那几天找了崔明田。崔明田拿了照片给他看,告诉他照片出自我手。然后派人刺杀我。”
“ 我们这里该加强保卫。香儿出门,我与小慧一起陪同。”鲁山子说道,交与别人,他担心别人有被收买的可能。
“可是你们要做生意。”吕香儿看他一眼。
“生意重要还是你重要?”鲁山子瞪了她一眼,“生意已经上正轨了,我与小慧都培养了一些得力干将。你不用担心。”
“唐姣的那位保护好,不要暴露。”吕香儿问道。
“放心,遣人安排他出去避风头去了。即使他被抓到,也牵涉不到我们头上。”鲁山子说道。
“如此说来,早晨也不能出去跑步了。”吕香儿撇着小嘴说道,好不容易养成的好习惯,又得荒废。
“没关系,我来安排,而且,我一定会陪着你。”鲁山子说道。
吕香儿猜测的确没错,星都大火见报后,白小勇立即去星都联系,才知,白小荷的省城房子已经卖掉。他亲自去芦安镇找崔明田,崔明田根本不愿理会他。崔家势力他不敢惹,只得退回。崔明轩被抓入狱的消息传开后,他才敢在春节后,以给姐姐、姐夫拜年的机会,再次前往芦安镇。
毕竟崔家大势已去,崔明田不再阻挠他,将他带至老宅。白小勇看到姐姐的惨状,他欲发脾气。几年未见的崔明田已明显地衰老,未至五十,已是满头白发。他再也没有昔日的温和之状,他变地冷漠而暴躁,他毫不客气地当着白小勇的面,数落着白小荷不为人齿的一面,并将那叠照片甩给白小勇看。
白小勇看完后,立即理屈,姐姐所作所为,的确有悖人道。他看着已经残疾的姐姐,还有聋哑的外甥,他当然不愿带回桐城。带回桐城,既惹老母亲心痛,也让家中女人不开心,更会让他没有脸面。于是,他放弃带白小荷回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