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的正餐结束后,崔明轩的同僚们、崔家的亲朋好友们仍未尽兴,于是,下午直至晚上,他们在酒店喝酒聊天打牌玩乐着。吕香儿与太太们也在麻将桌上继续切磋着,当年姚太太训练她和一安哥打麻将,教她如何打业务麻将,她明白了姚太太的良苦用心。如今,要融入上流社会的夫人圈子,没有麻将、牌局简直是寸步难行。
“小桃,你又被我点炮了。”一旁的蝶儿兴奋地笑道。
“我真地羡慕嫉妒蝶姐,人不仅漂亮,也聪明。”吕香儿瞅瞅蝶儿的脸,一脸认真地说道。
“香儿妹妹也漂亮!”刚赢了钱的蝶儿听到香儿的赞美话喜滋滋地。
“麻将打得好的人,绝对脑瓜子聪明。”吕香儿轻叹一口气,“我空生一副皮囊。”
“香儿妹妹,你别生气,你要被我点炮了!”另一侧的吕芬丽嘻笑道。
“香儿,我们回去还得再练练,打了这么久麻将,基本就我们两人输。”杨小桃也叹了一口气。
“愿打要服输。”吕芬丽将吕香儿输给她的钱塞入她前面的小袋内,开心地说道。
“小桃姐,我俩要抓紧赚钱,不然,这麻将桌上,我们输得要脱裤子。”吕香儿嘻笑道。
“你脱给你家崔先生看,别让我那男人看到,估计你不要赚钱,他也会把钱倒贴给你。”蝶儿色色地说了一句下流话。
“蝶儿吃醋了,算了,你家男人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敢看别的女人!”杨小桃啐了她一口。
“那的确!”蝶儿自得道。
哗啦啦,哗啦啦,麻将继续打着,闲话继续乱扯着……
“香儿,你以后来桐城,如果在桐城碰到什么麻烦事,告诉姐一声,大忙帮不上,枕头风还是能够吹得上。”打完麻将,吃完饭后,临出门时,几家人告别,吕芬丽摸摸已经鼓胀的荷包,开心地说道。
“谢谢吕姐!”吕香儿连忙感谢道。
“香儿,我们是有缘人,你这个妹妹我是认下了。”吕芬丽亲热地拉着吕香儿,跟站在一侧的老公彭先吉局长说道,“这是我亲妹子,以后可不能让我亲妹子受委屈。”
“那自然!”彭局长朝崔明田笑道,“夫人发话了,可不能让妹妹在家受委屈。”众人哈哈大笑。
第二天,吕香儿与崔明田商议,决定推迟晚回,去姚娜夫人家去拜访。
一段时间没见,姚娜夫人仿佛苍老了许多,她再也没有昔日的容光焕发。见到崔明田与吕香儿,她很热情地招待着,寒暄过后,姚娜夫人开门见山道,“二爷,香儿,有人低价强购我的绣庄。我准备出手转卖了,可能到时不能再给你们供货了。”
“知道是谁吗?蔡先生也不能保下来?”吕香儿轻蹙眉头,杨小桃的信息真灵通,果真如此!
“已经运转不了,卫生问题、安全问题,税务不清,各种问题都来了,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但也无奈,蔡先生退休后,人走茶凉。况且身体一直不好,被大夫人强留在她府中,如今连句话也跟他说不上。”姚娜夫人黯然道。
“外婆,外婆!”一个女佣抱着一位扎着冲天炮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小女孩甜甜地叫着,吕香儿猜测她应是谢一安与蔡丽丽的孩子。
“这是丽丽的孩子,丽丽原本准备跟着一安去国外,但发现自己怀孕后,我就不准她去国外了。在外,人生地不熟地,生孩子、坐月子,哪有在家方便。”姚娜夫人见到自己外孙女,脸上有了喜色。
吕香儿很想知道一安哥在国外如何,但想想作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毕竟与一安哥不再是自由身。
崔明田看看吕香儿,心照不宣地也不再提及谢一安的事。
虽然姚娜夫人极力留两人吃中饭,但两人起身告别,望着倚在门口送别的姚娜夫人,吕香儿竟然有点难过。
曾经年轻漂亮、风光无限的姚娜夫人终究短时间内成为微不足道的素人一个。不仅已成为老头子的蔡先生难以回到她的身边,连自己辛苦创下的绣庄也无力保住。
姚云曾经与崔明田风雨中同进退,共患难,然而,不能生育让姚太太被迫背井离乡,并且偷走自己的孩子。属于姚娜夫人、姚太太的时代已经结束,看着她们的结局,吕香儿意识到得为自己的将来未雨绸缪,为自己,为孩子,为徐小慧、鲁山子他们打下更好的经济基础。
路上,吕香儿将杨小桃提到的事说与崔明田听。
“香儿,我看算了吧!做生意要知根知底,曹夫人提到的巨商,未曾谋面,风险太大。我的生意完全可以养活你和孩子们。”崔明田虽然知道吕香儿喜欢做生意,但在他的潜意识中,这是男人的世界,女流之辈做些小生意,权当打发时间。何况,他家并不缺钱。
“老爷,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会考虑的。”吕香儿婉言说道,不管她是否得宠,她给老爷生过孩子,按照老爷的秉性,她这辈子已经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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