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深水之牢中,人鱼小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悲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钻了水球之中。
扑通。
飞溅的水花冲出囚笼,化作一道水柱直接喷射到了赫伯特的脸上。
?
水流的速度相当之快,让赫伯特这个菜鸟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这麽水灵灵地接了一脸。
「啊我——噗!」
这水出乎意料的不冷,温热的,还有点咸咸的,但又没有海水特有的腥气。
「咳咳!」
呸呸呸!
赫伯特将不小心灌进嘴里的水全部吐了个乾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说这叫什麽事啊。
我不就夸了你一句嘛,滴水之恩而已,至于给我这麽多水作为回报吗?
「我说……嗯?」
而就在赫伯特开口之前,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咦?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水可不可以看做是人鱼小姐的泡澡水啊?
鱼汤?
哕——
想到这里的赫伯特乾呕了一下,他还没有那种顶级的变态癖好,没办法将这个当做是福利。
咕噜咕噜!
而与有些反胃的赫伯特不同,躲在水球里的芙蕾梅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崩溃了。
她隔着水球,一脸绝望地看着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你什麽时候进来的!?不,你怎麽进来的!?」
「你又没锁门,我怎麽不能在这里?」
赫伯特擦乾了脸,抹了抹嘴,理直气壮地回应道:「再说了,我可是典狱官啊,这里是牢房,我怎麽不能过来!」
「可是你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啊!」
芙蕾梅现在感觉很糟糕……非常糟糕!
自己和往常一样在夜间歌唱,以为不会有任何人听到,结果这个家伙居然半夜出现在这里。
不单单是因为被别人听到歌声后的羞耻,充斥在她心中更多是一种难言的愧罪感。
坏了。
他听到了,他听到了!
完了。
他马上就要死了。
他……嗯?
「嗯?」
芙蕾梅忽然愣住了,有些茫然地看着表情如常的少年。
盯——
好像,没看出哪里有变化?
不对劲,再看一遍。
人鱼小姐用力眨了眨眼睛,从水球中缓缓探出了半个头,眯起眼盯着看了起来。
盯——
不对啊。
他怎麽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
身体没有腐朽的痕迹,思维也没有变得疯狂……嗯?
真没有吗?
搞不清楚情况的芙蕾梅眉头紧紧蹙起,顾不得继续掩饰,从水中探出整个上半身,弯着腰向前探头,尽可能将自己和他的距离拉近。
让我好好看看!
盯——
赫伯特:?
你干什麽?
我身上有什麽好看的啊?
注意到了人鱼小姐目光诡异的凝视,赫伯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了什麽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
!!!
赫伯特身穿的白色丝绸材质的睡袍因为被水流打湿而变得有些透明,贴在了皮肤上,勾勒出起伏的肌肉轮廓,以及两处——
???
卧槽!
女凝。
介就是赤裸裸的女凝!
家人们,谁懂啊!
气抖冷,我遇上下头海妖了!
我要把你挂在幻想世界小粉书里!
女流氓!
「等等!你在看什麽!?」
赫伯特这一次是真的没绷住,他完全是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挡在身前,快速将身体侧了过去,一脸警惕地望了回去。
哥们之前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结果你真的馋我身子啊。
阿珍,你来真的啊!?
芙蕾梅:?
他身上终于有反应了?
她看着赫伯特忽然反应那麽大,第一反应先是以为自己的歌声终于对他起效了。
但很快,芙蕾梅就从赫伯特的动作和怀疑的目光中意识到了不对。
他这样子,好像是……啊!?
「等等!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举动会导致什麽误解的海妖连连摇头,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不是在偷看你的身体!真不是啊!」
长这麽大,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麽尴尬。
我到底在解释些什麽啊……
但赫伯特并不相信,冷哼道:「你确实没有偷窥,你这是光明正大地视奸!大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芙蕾梅连连摆手,理亏的「偷窥狂」在被害者强势的进攻下连连败退,委屈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这叫什麽事啊?
而就在芙蕾梅举旗投降之后,赫伯特忽然又改变了态度,打出了一记重拳。
「没看?为什麽不看!你这麽抗拒,是不是觉得我的身体不好看?是不是在瞧不起我?」
既然你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