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顾伟不生气了。
他意识到了羞辱折磨的效果。
这项技能的评定，其实相对主观。
受害者感觉自己被羞辱了，那属性就是一泻千里，但你要是不当回事儿，不放在心上，羞辱折磨也无法击穿厚脸皮，自然没法生效。
就像是第二句话，顾伟克制住了心中的躁动，属性就没降低。
他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我给你个拦路野狗看点好玩的。」
掏出手机递到夏林面前。
夏林一个后撤步退出去两米远。
「滚，不看。」
「你看看吧，贼好玩。」
「滚，不看！」
看个der的看。
我，夏林，好奇心不重。
顾伟急了。
「md我让你看你就看。」
夏林：「略略略我就不看。」
顾伟全属性-3。
夏林全属性+0.1。
「呼~~」
深呼吸，调整心态。
顾伟狞笑一声。
「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说着点击屏幕。
产出自不朽之城的高端型号手机自动投影，在半空中投射出好大一片影像。
影像之中播放的，正是昨日超越塔中发生的画面。
——血雾弥漫下，超越仰天狂笑，古华涕泗横流。
古华的惨叫声搭配连超越塔都隔绝不住的人族被血祭者的哭嚎声，让整个影像如同鬼片，放在和平年代压根就别想过审。
一时间，整个起源广场都鸦雀无声。
顾伟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跟古华不是朋友麽？」
「你俩的交情不是不错麽？」
「你看，跟你交朋友的报应这不就来了麽？」
「古华啊，现在可老惨了……」
他笑着说着，却冷不防察觉到身后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胳膊。
是同样隶属于不朽之城的序列17，炎曦。
「你干啥？」
顾伟回头看向炎曦，便见这个白白净净的大男孩脸色通红，已是怒急。
「你这骚招咋不提前跟我说呢？」
「这东西是能在这儿放出来的麽？」
「你个愣子赶紧收了投影，快点！」
顾伟一愣，还没意识到自己办错了事儿，直到夏林的声音幽幽响起。
「顾伟啊，你让我怎麽形容你呢。」
「哎……」
他沉沉一叹。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