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丶王揆—一样了!
长沙,湖南巡抚衙门。
在骆秉章的书房之内,两人相对而坐。骆秉章几个月前被南下办太平天国的赛尚阿弹劾了一章,说他管理下的湖南军备松弛,结果昏君咸丰听信谗言,一道圣旨下来就把他给开了。
虽说开他的圣旨上说回京另有任用,但却没说要给什麽官儿?
而更可恨的是咸丰派来的新任巡抚张亮基磨蹭得很,走了几个月还没到长沙。
这下可把骆秉章给坑苦了!
张亮基一日不到,他这个卸任的巡抚就没办法把差事交出去。而成丰这个坑货又不在明发上谕上把话说清楚,到底给个什麽官啊?是军机上行走?还是丢个冷灶去烧?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官做…….…….咸丰遮遮掩掩不说清楚,搞得骆秉章现在人没走,这茶就凉了!
他眼见着就卷铺盖滚蛋了,去哪儿当官皇上又不明示,而且弹劾他的还是领班军机,钦差大臣赛尚阿!这个骆秉章搞不好是被叫回去问罪的。这个时候谁敢和他亲近?
cabita 「啪嗒」一声,骆秉章将手里一封摺子丢在了桌上,一双满已经长出老人斑的手捂在一张老脸上,用力搓了搓,深深叹息:「皇上又下了道谕旨...说张石卿一行在云南和四川交界处
遇到民变,耽搁了行程,恐怕还得再晚一二月方可抵达长沙,要老夫在张石卿抵达前筹措防御,无论如何要确保长沙不失..」
「..老夫一个马上要卸任的巡抚,还是被领班军机丶钦差大臣给弹劾下台的,皇上又不明示将任何职,叫老夫如何筹措防御?长沙城内的士绅还能听老夫两句,出了这省城,老夫的话已经屁用没有了!
这皇上是既要人当奴才,又不给奴才放权..老夫现在束手束脚的,如之奈何啊?」
说着话,骆秉章就抬头望了眼他对面端坐的一个圆脸丶浓眉丶大眼,胡须浓密的中年人:「季高,你向来足智多谋,快替我想个应付的法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