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伉:「不喜欢这个人,他这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小人。」
居元:「怎麽会,老柳是个好人,当初我身体不好的时候,那段时间吃饭前,他都会专门给我留一份,免得我吃不上热饭呢。」
「现在我养病回来了,给他送的礼物,他也没有要,硬是不收,是一个很好的人呢。」
说到这里,居元想起了上次的事情:「我给他孙子买了一套最新的文房四宝,我都打听好了他用得上,但是他没有要,还说这个月发了薪水后,他自己给他孙子买一套。」
「说那套文房四宝虽然贵,但是扣除房贷和家用后,足够买一套了。让我把我这套退了,好好的复习,准备科考。」
卫伉内心冷笑:那他恐怕买不上了这个月。
说到这里,居元想到了办法:「后天周末,我要回家,到时候你跟着我去我家,我让我母亲给你做饭,到时候你就能吃上鸡了。」
卫伉眼珠子一转,不吃白不吃:「行,那就去你家吃。」
……
周五晚上,卫伉兴冲冲的准备遛号子了。
这矿工这活儿是人干的吗?
一天到晚就是敲煤矿,然后往外运。
这一天下来腰都要断了。
虽然卫伉已经很努力的摸鱼了,但是他也不能一直摸鱼啊,因为矿上一直有羽林卫巡查的,本来羽林卫巡查没啥事儿的,现在有了,那就是看看卫伉在干什麽,到时候给大将军报告。
所以,卫伉很努力的摸鱼了,依旧累得够呛。
一下班,卫伉就溜回了宿舍,丢下脏衣服,把宿舍烧炕大灶头上的水舀了一些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就坐在床头等着,准备等居元一起走去吃鸡。
这一等二等,老是等不到。
卫伉怒了:「这个狗东西,居然忽悠我。」
「他肯定自己回去了,忘了带我去了?还是他已经看出了不可能在我这儿骗到钱,所以不愿意给我买鸡吃了?」
越是等,卫伉就越是生气,脸黑的跟煤炭似的。
这个时候,居元端着个盆走了进来,一边往旁边放肥皂,一边:「哎,你稍微再等我一下,我刚把衣服洗了,等我现在去把衣服晾了就可以回去了。」
卫伉的怒气消失了一些,原来没有忘记啊:「但是现在赶回你家,还吃得上鸡?」
居元:「我托一个同乡跟我母亲带了话,她知道后就会去邻居家买一只的,又不会去市场里买。」
卫伉看着居元出门,才想起居元说洗衣服。
「洗衣服?」
卫伉来到煤矿后,一如以往一样,脏衣服就往床头一丢就行了。
过个一些时间,就会有一套乾净衣服被放在床头。
只可惜离开了家,没有女仆给穿衣服,还有些不习惯。
现在听说居元说洗衣服后,卫伉起身,跟了过去。
跟过去后,卫伉就看到居元在晾衣服。
但是晾的不是一套,而是两套。
按理说矿上虽然冷,但是干活儿的时候是不冷的,所以大家劳动布的衣服穿一套也就够了,怎麽会穿两套?
卫伉仔细的看了看,才看到其中一套胸口兜面位置写的号数,是自己的工号。
卫伉一直以为矿上有专门的人把衣服收去洗了。
现在才搞清楚,这几天都是居元帮自己把衣服洗了。
卫伉回想起来,才想起,自己来的第一天,丢的脏衣服还是脏衣服,早上都还是脏衣服,等晚上回来才变成了乾净衣服。
恐怕是居元早起后想到自己晚上没有衣服穿,才去洗了衣服,然后挂在暖炉房烤乾的。
回到房间里,卫伉就在思考一个问题。
居元是在演戏吗?
「他肯定是在演戏,天下的人都是自私的,他只是为了演戏骗我钱罢了。」
但是,既然是演戏,为什麽不当着自己的面演,而是每天默默地什麽也不说就把衣服洗了呢?
万一自己一直不知道,他不是白忙活了?
居元此时把衣服晾完了,回来后抖了抖手上的水,挠了挠大拇指虎口一侧,然后去收拾东西。
卫伉左看右看,刚好看到居元的右手大拇指内侧,开了一条冰裂口,或者叫做皲裂口。
准确的说那玩意儿叫做冻疮。
卫伉更加坚定的认为居元是演的了。
什麽人会在自己手生冻疮的时候,帮别人洗衣服呢?怎麽可能?
就算再怎麽打热水洗衣服,水还是会冷的,手上沾了水,风一吹,更冷。
一直泡热水,然后突然受冷,冻疮会更厉害,不止疼,还痒。
居元收拾好了东西:「走吧!」
看得出来,居元对于回家也是元气满满啊,非常渴望回家。
在矿区门口一个牌子下,居元夹着肩膀,一边搓手一边跺脚。
卫伉:「咱们在这儿干嘛?」
居元:「等车啊。」
卫伉左看右看:「火车站也不在这儿啊,这儿也没有轨道啊?!」
居元:「哦,我都是坐马车的,火车票太贵了。」
看卫伉脸色不好看,居元:「你别误会,我没住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