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小生物,明显和我们已知的霉菌不太一样,而会致病,并且带有毒性,我建议取名为病毒。这一种就叫做狂犬病毒。
有关兔子实验,你的做法太粗狂了,你可以选择人工接种病毒,这样一来你甚至可以试验出狗身上究竟是哪些部位携带病毒,我会派遣一名在研究院研究人体解剖动物解剖的研究员去辅助你的研究。
我们假定狂犬病毒会让人染病,那麽让兔子染病的量,是否比让犬染病的毒性量更小?是否比人更小?
既然狂犬的脑髓能够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机率防止其他狗染病,那麽有多少机率防止体重更大的已经被咬的人染病?是否更高?
还有,被少数病毒感染的兔子,无论是脑髓量,还是每克脑髓病毒含量猜想上应该是低于犬类的,假如这个实验成功,兔子脑髓的免疫可能性远大于犬类,那又意味着什麽?
人发病的时间长达二十天,犬发病之前也有一段时期,这段时期可以取名为病毒潜伏期,这个潜伏期内,是接种一次脑髓就行,还是多次?具体每次的病毒量是多是少?
这项研究很有前途,如果这项研究得出结论,将会治愈很多本来会死亡的病人,也能为以后可能出现的同类型疾病提供研究思想和解决方案。如果研究有成,可以上科学报头版。
但是记住,草原上说不清还有什麽霉菌和病毒,如果发现试验品有其他疾病现象,要注意传染和防治。」
霍海全信没提一次匈奴的事情。
匈奴哪有狂犬病病毒疫苗重要!?
其实霍海还是在信上面点出了研究狂犬病疫苗的关键。
那就是兔子脑脊髓液的病毒含量,以及接种的次数,还有每一次的含量。
只要路博德试验出相应的数据,肯定能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以毒攻毒』而是身体在渐进的适应毒性,从而理解免疫。
一旦理解了免疫,这个时代的医学技术,可以说是飙升一大截。
回过头来再去研究青霉素一类的治疗疾病的抗生素,也会轻松很多。
路博德目前要在右北平待很长一段时间。
应该有很长时间可以研究狂犬病疫苗。
那边除了安乐县之外,就没有什麽大聚集地了,在那边医疗条件差,到时候被狗咬了的,只能去找路博德试着医治。
本来狂犬病死亡率就是百分之百,全球历史上那麽多例子,发病后没死的也只有疑似两例。
所以霍海对于路博德可能会在那边开展人体实验并没有什麽多馀的想法。
那边医疗差,反而会让那些被咬的人都把路博德当做救命稻草,反而能提升实验进度。
也许路博德研究出狂犬病疫苗,会比巴斯德快得多。
不过最让霍海担心的是,路博德要大量收购草原上的活兔子。
这玩意儿太容易带鼠疫了。
如今从中山国到长安的水路都通了,要是路博德不小心把鼠疫搞到中山国往河北山西还有关中传过来,那就凉凉了,所以霍海让他额外注意其他疾病。
如果他能观察到鼠疫的情况,是更好,那对传染病的研究又能更进一大步,但这个事情很危险。
不过,就算他不做这件事情只是在右北平布防准备攻打匈奴,照样要面对这些事情。
只是不通水路的情况下,疫病不会传播出来而已。
而且,就算有传播其实威胁也不是特别大,因为有了感染意识之后,隔离染病渠道对于路博德来说不是很难想到的事情。
至于鼠本身,那是不会有问题的。
因为如今大汉特别流行养猫,所以猫数量很多。
不像中世纪的欧洲,把猫当做女巫的魔法生物去捕杀,导致老鼠失控,黑死病反反覆覆扩散。
其实黑死病这玩意儿,人得了就算治不好,也死得快,死得快就不会有多大的传染性,但老鼠它得了病短时间不死,加上老鼠是跟着人类活动的,所以才导致黑死病大流行。
所以这方面其实不必过于担心,霍海只是稍微提醒了一句,就没多谈了。
写完信霍海就看到卫长公主走了过来。
周围的人也都得知那就是公主殿下,也是往这边行注目礼。
霍海让项绪去送信后,才笑着:「你来的可是时候,赶上吃鸡了。」
卫长公主看了看被抓来当苦力的丁赐,又看了看锅里:「他看上去不像是会做菜的样子。」
霍海:「我赌鸡肉会很好吃,这是命中注定的。」
可惜没有辣椒,用了点芥末和一点茱萸代替辣味,至于辣椒强烈的香味,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酱香的话也是不太咸的黄豆酱代替了。
卫长公主过来后背着手一脸期待的看着霍海。
霍海摸了摸左边脸,又摸了摸右边脸:「我脸上有东西?」
卫长公主伸出手,做出要东西的模样。
霍海装傻。
卫长公主拍了一下霍海的肩膀撒娇,霍海才哈哈大笑:「我怎麽会忘了呢。」
每日表白嘛。
今天是个好日子,霍海拉着卫长公主的手走进了营地。
过了一会儿,一匹马飞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