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去年,我们在朝堂上讨论过,要在这里分为,上郡丶西河郡丶五原郡丶朔方郡丶云中郡。」
所有人都看向了霍海。
本来,匈奴投降的四万人就会被安排在这五个地方,形成新的四个郡加上原来的五原郡,成为北境五郡。
但是,现在匈奴人没上去。
卫青:「坏消息是,匈奴人被留下了,没法派他们去扩充郡城。好消息是……」
卫青总觉得说这个话有点怪。
但还是开口:「好消息是,去年河洛受灾,大量百姓赶往长安。」
「其中有一部分经过函谷关时,关守怕放他们到长安会惹事儿,于是给指了歪路……于是这群难民多达五万人,一路顺着大河而上,走到了这里,留了下来。」
废话,想要不留下都费劲,那大河也要走的过去啊,那地方本来准确的说就是匈奴人的实际控制区。
虽然匈奴被卫青霍去病打的节节败退,但大汉一直没有对这片土地进行有效的统治,现在是个两不管地带。
很多大臣听到是这麽个好消息,一口水喷了出来。
刘细君疑惑:「这算好消息吗?那麽多难民去了那麽荒芜的地方……」
霍海:「你懂个屁,你知道为什麽河洛的人会受灾吗?」
因为河洛地区本来留做赈灾的物资,全部被送去了五郡,为的就是以投降的匈奴人口为基础,建立五座郡城,这样一来,黄河南岸在百年之后再度全部成为汉地。
霍海:「什麽关守指了歪路,分明是陛下故意让难民去的。」
要知道这些资源送去那儿,路上起码要消耗百分之六十。
这麽大的损耗,送去的资源不用?
万一翻年匈奴南下,把那些东西抢了怎麽办?
霍海留住匈奴人,或者说刘彻听霍海的留下匈奴人,是避免南北匈奴政策的弊端,避免形成南匈奴日后造反。
这个南匈奴长期接触汉人的技术,又有匈奴人的凶性,未来很不好处理。
反而留下他们在长安挖煤,是最佳选择。
而五郡必须要开,怎麽办?那就送本来要来难民北上。
这样一来,难民用上了准备好的物资,活了下来,五郡顺利开拓。
这话在朝堂上说起来,这麽扯淡,史官估计也是顺势记录了下来。
霍海总算是知道自己看历史的时候总看到那麽多扯淡的事情了。
当时还以为古人脑回路不一样,现在才知道都是扯淡的。
毕竟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史官都是要记录的。
卫青总不能说『陛下把匈奴人都留下给自己挖煤赚钱了,把本来要赈灾的难民送去了北方开疆扩土』吧。
更关键的是,关守怕放了难民进长安会惹祸这种胡说八道会有人信?
长安贵族豪族遍地,从长安西去的陵县,那可是长达几十公里的城市带,一大堆陵县。
里面住的全是有钱人。
这些人每年都等着难民到长安,然后好分奴隶呢!
只是今年,难民被霍海一口吃了而已。
不过这事情也是给霍海打掩护了。
在卫青看来,霍海吃了,就是霍家吃了,这些人就等于是霍家的了。
刘细君若有所思似乎逐渐明白了什麽是政治。
「你们这些坏人。」
霍海回头:「还能坏的过你爹???」
刘细君愣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拥有权利,利用权利一句话左右数万人的命运更坏,还是利于权利,玩弄几个人的生命更坏?
在事情盖棺定论之前,谁又能知道这几万人的命运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可以说,这次所谓的天灾,和难民潮,从它发生,一直到现在的处理结果,全程都在朝堂的控制之下,甚至就是刘彻计划好的。
只是中途发生了变故,难民的一部分和匈奴人的一部分发生了命运置换罢了。
刘细君低下头去,似乎在思考什麽。
霍海看得出,刘细君有很强的参政欲望,她可能觉得自己如果在朝堂,做的会比衮衮诸公更好。
想到这个之后,霍海突然思索了起来。
刘细君刘细君,这个名字听得耳熟。
原来是她。
「你最好离政治远远地。」霍海警告她:「就算是现在朝堂上不为外人知的谈论,也只是政治最浅显的一点东西而已,你根本不懂刚刚朝堂上发生了什麽。」
此时卫青还在讲开五郡的事情,还有筑沃野县城,设立云中郡什麽的事情。
他跟最近的小学老师们学的,拿着一根细木棍,指着地图的点,更方便其他人理解,讲述着开五郡的好处。
当然了,讲的全是对大汉的好处。
刘细君:「那他现在在讲什麽?难道不是对大汉的好处吗?」
霍海:「大将军在讲,五原云中常年是匈奴最适合放牧的地方,暗示这里可以养殖数百万头羊,足够供给全大汉所有人穿上羊毛衣。」
「这数百万头羊,能制造出每年超过十五亿大钱的收益。」
「只要你们同意这个方针,接下来这五郡建立,你们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