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参与的贵族,邀请霍海商谈。
当初石德的堂哥就在场。
那一次,所有人都没法从霍海嘴里探查出口风,唯独萧广,直抒胸臆,直接问,结果霍海真的回应了。
石德看向霍海:「我实话跟你说,我已经猜到你要干什麽了,你想要在这里修建一座新城,你的水泥厂砖头厂烧制了多少材料我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你要用什麽办法忽悠长安城的人在北岸买房,但我也要赚这笔钱。」
霍海耸肩:「实话跟你说,你猜对了。」
这其实没什麽好否认的。
按道理,就算有水泥厂和砖头厂,应该也没有任何人能猜到才对。
石德猜到了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是猜的,是有内奸。
十个经理人里面,有一个内奸。
要知道那些签合同卖地的百姓只是普通人,他们可不敢得罪霍海,签合同说保密,他们就会保密,只有十个经理人嫌疑大。
石德:「果然。」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毕竟确定霍海要干什麽了。
但是霍海却:「你如果把持着这块地,那房子我也不修了,这地留着种棉花好了。」
新城?城南照样修新城!
无非就是多等两三个月,用煤矿的收益把城南也买下来罢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以后那边的森林公园就保不住了。
石德愣了一下:「为什麽?我这点地,才多少?你就这麽大的胃口,想要独吞?」
霍海:「我跟你说实话,我不想独吞,但是你这块地我必须要要,因为我要水运。」
水运?石德听完哈哈大笑,笑的捂住了肚子:「渭河?水运?哈哈哈哈?!」
渭河太宽了,水流又湍急,河道又有滩涂,怎麽水运?
船上系着几十米的绳子,两岸的纤夫往前拉?
这不是个搞笑吗?!
霍海:「你别管。」
石德刚刚以为自己的话能把霍海钉死,没想到霍海却让自己杀人。
现在石德反而明白了,分明是霍海在死鸭子嘴硬。
石德笑完后淡然的开始口嗨:「霍大人,你要是发誓你要用渭河搞水运,并且经年不停,规模不小,那石家的地给你了,你只需要在其他地方补偿我一块差不多大小的地就行了。」
「要知道河岸的地肥沃,我随便要一块一样大的地,你已经是赚大了。」
石德认为,霍海必不敢接。
你霍海露怯了!
只要你不敢接,我马上就去杀奴隶。
石德笃定,霍海一定不会纵容,一定会更大幅度的退步来保这些奴隶。
石德没想到自己这麽轻松就能拿捏霍海。
石德洋洋得意的时候,听见霍海:「好啊!石德,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会反悔吧?」
听到霍海这麽说,石德傻了!
「你……」石德:「你确定你会常年保持水运,一直不停,并且还立刻对外宣传?」
霍海点头:「没问题。」
当然要常年保持水运,这个石德不会真以为修建新长安城的砖头要从同关调过来吧?
要知道黄河渭河的淤积泥沙,就是最好的建筑沙,也是最好的烧砖材料!!!
霍海当然不可能运输砖头,这不大傻子吗?运输费多高啊?
霍海当然是在老的渭河河道采砂烧砖,然后采砂运去工地。
这当然不可能从陆地上穿过。当然是直接走水运,运到驰道,走主干道。
别说其他产物,就光是建材,起码可以持续运送五年以上。
这算长期水运了吧?
更何况,霍海预计,这些贵族恐怕都在偷偷计划在自己的封地搞钱,之后还会送更多丰富的产物来长安赚钱。
特别是送钱来长安!
他们私下造币,走陆路到长安,运送费用都要占据币值的四到七成。
可如果走水运,要便宜非常多。
因为黄河在三门峡的落差太大,水下地形太怪,没法水运,所以东面来的东西,都要下车一次。
而且渭河又难以运输,又要下船一次。
两次下车运输,十分消耗运力。
要知道,比如用粮食作为例子,水运五百公里消耗是百分之四十,而陆运是百分之九十五!
二十车才能送到一车。
虽然只下车运送两段路,也会让消耗暴涨到三倍。
就算粮食产地粮价只有长安三分之一,那运过来也是一文不赚了。
试问哪个商人会做这种慈善?
可如果只下船一次,呢?消耗就只有一倍多。
那从粮价只有长安三分之一的地方运输一船粮食到长安,就得到了一船半粮食的财富!
这还是粮食,其他价格更贵的各种地方产物呢?
虽然一个人不太可能有太多这样的货物。
但是,天下人谁不想赚钱?只要运河一通,天下谁人不来?
一旦古渭河河道修浚成了运河!那货物将会源源不断的运送进来。
所以运河的漕运绝对不会停止,甚至霍海敢保证,这东西可能能持续到地球拥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