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
喝了一小口酒的桑大人沉郁的心情不禁也有所好转,自言自语间全是要把谢择弈剥皮拆骨之类的说辞。
父女俩恍惚间,仿佛又回去了最初的模样。
狱栏外的桑觅,就这么默默看着,听着他一句一句的废话,脑海中回想起幼时诸多冗长的教导,以往诸多令人讨厌的东西,此时此刻,都不那么令她憎恶了。
桑大人一手拿书一手拿戒尺,在昏昏欲睡的桑觅面前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
“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不知礼,无以立也……”
“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信近于义,言可复也……”
十岁出头的桑觅一脸颓丧地对着书本,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个不停。
“桑大人,我饿啦~”
一戒尺拍下,打在了她面前的书上。
桑觅一动未动,全然不怕被他打到。
桑明容铁青着脸瞪她。
“女子也得读书,你明白吗?”
“你今年气坏了多少夫子?还有脸喊饿?!”
“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他气愤不已地重复道,与此同时用力地丢开了戒尺,背过身去,自桌案后取出了一盒小酥饼。
——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辨是非之力,乃是智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