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
张姨妈的脸色很精彩,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春艳信中有提醒,景四这个媳妇很厉害,不可小觑。
张姨妈能在解家住下,懂得审时度势,不会与解景琛硬碰硬。“是我的错,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
“妈……”
“闭嘴。”张姨妈斥喝一声,怀中的胡宛儿识趣闭嘴,张姨妈温柔的目光看向解景珊。“宛儿,景七不愿意你与她住一个屋子,不屑你的照顾,算了,景七有亲嫂子了,疏远我了,没事,走,宛儿,去我的屋睡。”
秦浼见张姨妈能屈能伸,没多说什么,收起匕首还给解景珊,提起地上的行李,在张姨妈扶着胡宛儿出屋前丢了出去。
“秦浼。”胡宛儿怒吼一声。
张姨妈扯了一下胡宛儿的胳膊,看着秦浼讽刺道:“好大的主人架势。”
解景琛那句,你是仆,她是主,很有杀伤力。
“仆就是仆,主就是主,别妄想鸠占鹊巢。”秦浼声音冷冽,一丁点面子都不给她们母女。
张姨妈没接她的话,意味深长地看秦浼一眼,放开胡宛儿,提起被秦浼丢出去的行李,带着胡宛儿去她的屋子。
张姨妈的屋子,在解母和解父屋子的右边,左边是堂屋。
“景七,没事吧?”秦浼看着解景珊,眼底染上一抹忧色。
解景珊摇头,勉强朝秦浼挤出一抹微笑。“四嫂,我没事,别担心,对了,四嫂,你的眼睛没事吧?”
“没事,滴几天眼药就好了。”秦浼的左眼有些睁不开,刚刚只顾着输出怼人,将受伤的左眼抛之脑后。
解景珊松了口气,看了一眼秦浼有些红肿的左眼,说道:“四嫂,我累了,想要休息。”
“那你休息。”秦浼没多问,走出屋子,关上屋门。
秦浼也累了,回屋倒在床上,解景琛先洗手,给秦浼滴眼药。
秦浼左眼睁不开,需要解景琛掰开才能将眼药滴进去,没有在医院查检时那么红了,药性起了效果,解景琛松了口气。
“秦浼,对不起。”解景琛愧疚地道歉。
凉意减轻了疼痛感,秦浼闭着眼睛,滴进去的眼药有些从眼角流出,秦浼抬手,擦了擦,开口道:“下次别戳我眼。”
“好。”解景琛点头,不敢玩她的睫毛了,玩睫毛有危险,一个不小心就戳眼。
“解景琛,你张姨妈的女儿喜欢你。”秦浼话锋一转。
解景琛一愣,想到胡宛儿倒向他的一幕,目的太明显了。“我妈是独女,没有姨妈。”
“张姨妈是你爸前妻的妹妹,是你爸的小姨子,你是你爸的亲儿子,她就是你姨妈。”秦浼没睁眼,许春艳已经够极品了,现在又多出两个极品,往后解家热闹了。
秦浼不担忧,她们不招惹她,大家维持表面现象,一旦招惹她,绝不留情。
他们不熟,本就没什么情面可讲。
“姨妈也分亲疏,更何况,她和我没有一点血缘牵扯。”解景琛划清界限。
解景琛的话,秦浼没有反驳。
想到了什么,秦浼眯着左眼,睁着右眼,滑稽地看着解景琛。“总听你们提起张姨妈,她的女儿一次也没听你们提起过,怎么回事?”
“张姨妈也是第一次带她来解家。”解景琛说道,张姨妈回来,带着她的小女儿,他也很意外。
“真的假的?”秦浼信,却故意这么问,张姨妈的女儿一看就是在乡下长大。
“今天之前,我没见过。”解景琛说的是实话,张姨妈第一次带胡宛儿来解家。
“她对你一见钟情。”秦浼直言不讳,胡宛儿看解景琛的眼神,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
解景琛眼底闪过一抹嫌弃,神情微滞,薄唇微微上扬,噙了丝笑意。“太老了。”
秦浼被噎到了,眼皮跳了跳,凝视着解景琛,提醒道:“人家才二十一岁,还是一个黄花闺女。”
解景琛二十五岁,嫌弃二十一岁的太老,他哪儿来的自信?
解景琛眸光里不免浮上淡淡的嘲讽,说道:“看着像三十岁。”
至于是不是黄花闺女,解景琛并不上心。
“哪儿像三十岁了?我是故意气她们的。”秦浼停顿一下,单眼打量着解景琛,这男人眼光很高,怎么可能看得上胡宛儿?
秦浼就想灭灭他的威风,故作嫌弃的说道:“你二十五,我十八……嗯,算十九吧,解景琛,你算算自己大我几岁,三岁一个代沟,我们之间至少有两个代沟,你才是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