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艳也不同意,小忧是解家长孙,她还指望小忧继承解家,等景二继承厂长的位置,小忧就能从景二手中继承厂长的位置。
许春艳深谋远虑,却败给了改革。
许春艳见父亲陷入沉思,暗叫不妙,轻轻地推了推许父。“爸。”
许父猛然回神,过继孩子的事,后面可以商量,眼下他要给妻儿报仇。
“你不肯自行了断,那就我出手。”许父抬脚,朝解景琛双腿间踢去,解景琛满脸阴鸷,琥珀色的眼中射出一道邪光。
解景玮退开一步,狐狸般狭长的眼中泛起几分期许,岳父是练家子,景四没受伤之前,或许能与许父过几招,景四受伤了,即使能躲开岳父狠毒的一脚,也会伤上加伤。
许春艳想的是,父亲一脚将解景琛踢废,然后顺便给秦浼一脚,不死也要将她踢残。
“解景琛。”秦浼心一惊,说踢就踢,还真是行动派。
手中准备就绪的银针欲射出,解景琛握住她的手,阻止她射出银针,秦浼一震,猜不出解景琛是什么意思?
难道解景琛又想施展苦肉计?许父这一脚是带着断子绝孙的目的,他若是承受这一脚就真的废了。
千钧一发之即,解景琛搂着秦浼的腰闪身躲开,许父一脚踢在他们身后的石桌上,厚重的石桌被掀起,重重地砸在地上,地板都裂开了。
瓜子洒落,搪瓷缸落地发出刺耳的声音,茶水和茶叶洒落。
秦浼心一颤,意识到许父不是空有其表,许父是练家子,功夫了得。
解景琛若是没躲开,不死也残。
秦浼眸光一寒,银针在指尖蓄意待发,这次她的目的不是在许父的腿上,而是在许父的颈部,有着一击毙命的决绝。
“你果然伤得不轻。”许父冷笑一声,他与解景琛交过手,解景琛很强,即使是他全力以赴,也不是他的对手。
刚刚那一脚只是试探,试探的结果很满意,身形不够敏捷,速度也减弱。
“我受伤退役不是秘密。”解景琛不自觉地绷紧身上的肌肉,搂着秦浼腰的手也松了力道,准备着随时将她推开。
“接下来这一脚,我不会给你机会躲闪。”许父眼神阴冷,带着肃杀的寒意。
“姓许的,你敢伤他,你儿子的下巴就别想复原了。”秦浼冷声开口。
许父脸色瞬间阴云密布,凶残的目光锁定在秦浼身上。“别着急,我儿的下巴,我一会儿跟你算账。”
解景琛倏地眯起眼睛,深邃眼眸中散发出危险的精芒,冷然掷声。“许叔,你是想许家和解家彻底决裂吗?”
听着解景琛字字如刀斩,令许春艳骤然一颤。
许家与解家彻底决裂,不是她愿意见到的,她的目标只是解景琛和秦浼,解景珏也是乔言秋所生,因为爱云的关系,她没有迁怒于解景珏,只是针对解景琛和秦浼两口子。
“爸……”
“你闭嘴。”许父斥喝一声,许父不傻,很多事都是这个女儿惹出来的。
以前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们折腾,现在好了,祸起萧墙,儿子被废,许家绝后。
“爸。”许春艳眼泪汹涌而出。
“行了,别丢人现眼了,一边待着去,你的账,回家我跟你算。”许父有些心烦。
“爸,我爸最深明大义,谁对谁错,他能分辨,春艳是我的媳妇,是他的儿媳妇,不会因为乔姨而影响他的判断能力。”解景玮意在言外的说道。
解景琛的话,让许父有些迟疑,解景玮这话,无疑不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眼眸冷凝,秦浼看向解景玮,目光里不免浮上淡淡的嘲讽,拱火让老丈人废掉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解景琛被废,解景玮的确受益匪浅。
“许叔,行凶伤人犯法。”解景琛提醒,腹黑如斯。
“哼!”许父冷哼一声,质问道:“我伤人犯法,你们伤人就不犯法吗?”
“我们是自卫。”秦浼抢先一步回答。“我们顶多算是自卫过当……不对,没有伤人性命,不算自卫过当,我们没犯法。”
“我也不会伤你们的性命,我也没犯法。”许父恶狠狠的说道。
许父抬脚,还没踢出去,解景琛拉着秦浼倒地,许父僵硬着身体,满脑门问号。
秦浼也是一脸懵逼,这是唱哪一出?投降也不该是躺下,难道是躺下装死吗?
她可不觉得他们装死,许父就能放过他们。
许春艳一脸莫名其妙。
兄弟多年,解景玮太了解解景琛,猛然回头,果不其然。
解景珏急如星火跑回来,身后跟着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
“四哥,四嫂。”解景珏见他们倒在地上,顿时慌张不已。“我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