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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核对时间线(2 / 3)

。而这一切,在安塔的世界里全都没有发生。安塔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如果他们都没有说谎,那他们必须得承认,他们有一个人的脑子出现了问题。安塔并不觉得他们两个脑子有什么问题。

“在我的世界里,爆炸没有发生,”安塔摇了摇头,“而由于大爆炸没有发生。也没有什么后续的一系列事件。”

“你的世界?”

"我想我们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安塔说,“爆炸没有发生,历史在那里拐了个弯。"

德米特里沉默了很久。

他看起来半分都不信安塔说的话。因为这个世界的所有存在都可以证明他的话,而她可以用来自证的什么也没有。但他没有提出质疑,比如询问安塔之前是否受过什么撞击导致脑子坏掉这件事——最近的一次撞击还是他干的。他思索良久,喝干了最后一口啤酒,问:“给我讲讲你的世界吧。大爆炸没有发生,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你接着在学校天天找我的麻烦……"

“再后来。”德米特里说。

“再后来就是七月份,我听说你去了联邦民航学院。”安塔说,“你知道吧,那个我们所有人都想去的学校。”德米特里握笔的手顿住了:“我?飞行员?”

“没错。”

德米特里花了大约半秒钟畅想了一下自己开飞机是怎样一种帅气的感觉,但他对自己有还算清晰的认知:“飞行员我那个成绩能上?学校又不是没有比我绩点高的学生了。”

安塔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后来我去查了一下。你们那届男生平均身高191,只有你符合身高要求。”

德米特里:“……可以了,我知道了。”

……

“那在你的世界里,我后来怎么样了呢?”安塔问。她更好奇的是,自己是怎么回到联邦还当了医生的呢?

你后来?你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吗?德米特里奇怪地想。但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他惊讶地转过头来:“你后来……没学医吗?”安塔眨了眨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感染爆发以后,你们那一届医学预科生全都直接去了医学院,去参与疫苗研发了。”德米特里说,“说起来后来我还见过你一次。”

“在哪里?”

“一个研讨会上。”

“医学研讨会吗?”

“不然呢?”那可是她向全世界公布干扰因子的国际医学研讨会,那次会议一定程度上挽救了全世界的命运。

安塔单纯又正直地再次看过来。德米特里算是明白了,他终于再次开始紧张了。这个在基地备受尊崇的联邦国宝级医学家,没学医。他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足以被灭口的秘密。

但是他又忍不住该死的好奇心,问:“你没进医学院,那你做什么去了?”

想不到吧,我移民了。

“先吃饭吧。”安塔咳了咳,“边吃边聊。”

他们今天的食物是一种类似土豆的植物块茎,和一些类似草药的绿色藤蔓植物,味道十分苦涩。安塔把一口锅架在酒精灯上,开始划火柴。

可能是因为受潮,划了三根火柴才点燃酒精灯。没有油和盐和任何调料,锅里的食物呈现出一种寡淡的涩味。

德米特里吃完了一大盘,看见安塔还在用她的不锈钢勺子把自己盘子里的植物 分为二,再一分为四,再一分为八,然后皱着眉往嘴里松了一口,立刻露出更加痛苦的表情。这让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安塔以为德米特里回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立刻用询问的眼神看过来。

德米特里似乎不习惯笑这个动作,因为很快他又摆回了臭脸,两种表情在他脸上抽搐了一下。

“说起来,威纳尔怎么样了?就是那个小个子。”安塔问,“一直跟你背后那个小弟。”

安塔绕开那些沉重的话题,找了个他们都认识的人。他们结仇还是因为他呢——成纳尔在联赛中作弊被她抓了个正着,德米特里就开始找她希望她撤回指证,她没有,于是对方被退学了。“他死了。”

“我很抱歉。”安塔说。

“末日后他还活了很久,比起其他人,已经活够本了。”德米特里说,“他真的很想上学,要不是……他估计能在学校待到学校感染爆发。”威纳尔跟了他很久,从学校跟到边境线,从边境线跟到特种大队,但最后没能跟他一起去西南战区。没去也好。德米特里满足了他的遗愿,用一发炮弹把他轰成了烟花,死得轰轰烈烈。

“我后来还回去过一趟,"德米特里说,“五十五中学已经全部沦陷了。”

"当时学校里还有3000多名学生,那就是3000多名丧尸。"

德米特里说得平平淡淡,但她能在他平淡的语气里敏锐地感觉到沉淀的悲伤。在她的时代里,在她所经历的那个世界里,这些战争从未发生。

她没有见证,所以她没有办法和这些悲伤共情。她只好重新找些开心的话题。她试着透露了一些自己的游戏系统。

她说:“其实在中学,我玩过一个游戏,背景和这里很像的。也是因为新能源的矿产爆炸导致的末日爆发,还有一个和这一样的杜塞尔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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