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的清正与无奈。
有这样一双坦然磊落、不躲不避的双眼,郑大爷不信她是会和男人睡觉谋私图利的人。
"你的意思是那些都是谣言,有人在暗地里害你?"
果然姜是老的辣,江夏花重活一回才敢考虑的可能,郑大爷轻描淡写就给揭了出来。
郑大爷说得太直白了,江夏花赶紧描补:“我只是觉得有这样一种可能。”“你没证据,那就没法了呀。”郑大爷摇头:"也不是你说什么,大家都信什么的。"见郑大爷这么说,江夏花以为郑大爷是不信她,觉得她在瞎牵咬旁人好洗脱自己。
她叹口气,无奈道:“郑大爷,我也不是随口乱说的。房产局,我确确实实是去了,但我去房产局是为了找房子搬出去,并不是为了留在首都,找人睡觉….”
郑大爷摆摆手,澄清说:“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不信你。传言发展得这么严重,你要想澄清,必须得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这家属院里的人会信哪种说法,谁都保证不了。只有信你的人相信你是清白的的。"
换句话说,不信的人,还是会觉得她是一个为了留京,四处找人睡觉的□oO口。
江夏花苦笑不已,这件事难解决的地方也就在这里。
她总不能剖开肚皮,让别人数数她肚子里到底有多少粉。
郑大爷望着江夏花一脸苦涩的难色,和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丫头。这个法子行不通,咱们就用另一个法子。”
江夏花双眼一亮:“还有法子?什么法子?”
郑大爷神秘招招手,压低声音跟江夏花说了两句话。
和郑大爷聊完,江夏花心里有点忐忑。
不愧是上过战场的退伍老兵,郑大爷六十多了脑筋一点儿不生锈,玩儿起谋略来八百个赵湘语都没他一半心眼子。
但赵湘语真会上当?
如果她是赵湘语,她是坚决不会再出头露面的。这不就是杀人犯偏要返回案发现场当显眼包吗?
非回来嘚瑟,不抓他抓谁?
杀人犯都不笨,赵湘语应该也没那么蠢,江夏花拿不准她会不会上郑大爷的当。
怀疑归怀疑,江夏花听话地遵照郑大爷的嘱咐,没再去房管局。
她换了个地儿。
调房小广告不光只在房管局有,路边电线杆子广告牌子上也都是,是城市里最初的牛皮癣。
有一些人就干着为适宜的牛皮癣牵线搭桥的营生,做新时代赚一点点感谢费,又或者热心肠造福社会,
附近就住着一个这样的人,叫吴三木。
郑大爷让江夏花去找他。江夏花琢磨着,吴三木常年帮人调房,人脉广,见过的房子多,指不定能帮她租到房子,便去找了他几次。
果不其然,家属院的谣言立刻产生了新变化。
"老林家那个江夏花,听说了没呀?""怎么了?她又出幺蛾子?""就这么几天啊,她傍上了个大款!"“真假的?咋越说越没谱了呢?她长那样一张脸,用费这么大劲儿?”
又是房管局找人睡,又是找个大款儿傍的,让她说,缠上林登云或者蒋殊,哪有什么留不下来的事儿。"瞎,有名有姓的,真着呢!我记得,是个姓吴的老板,专门给政府卖房子的。"江夏花听着她们胡说八道,简直要气笑了。
赵湘语是闲着没事儿整日尾随她吗?连吴三木姓什么干什么都特意打听了一遍。她怎么不干脆找吴三木问清她想干什么?但凡多问一句,赵湘相语就能知道她不是挡路的敌人了。江夏花叹口气,佯装出怒容,气沉丹田怒声大喝,"我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傍上卖房子的大款儿呢!阿姨先替我找了个!"
“走,跟我一块去见张姨!我必须让我张姨听听,你背地里都编排我些什么腌勝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