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警告你一次,自己害怕就自己害怕,别胡乱咬人!”
“你懂什么!”不成想,他还双目通红地回怼了干芋芊一句,鼻子上甚至鼓起了一个巨大的鼻涕泡,随着他的呼吸和讲话忽大忽小。干芊芊赶忙害怕地把头给缩了回去,生怕鼻涕泡破了溅着自己。
她着实是有些大开眼界的,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满脸络腮胡,体型有四个她那么大的壮汉,居然如此扛不住压。
考核都还没开始呢,就已经先自己把自己吓害怕上了。
“安静!”三长老也一挥手,把这位壮汉送回了原位置上,“只剩下一个时辰,与其怨天尤人,不若好好休整。”
“应天宗弟子听令,全部回房,不得在外逗留,也不得与新弟子交谈。”
“这不公平!”打断的仍旧是那位大汉,“干芊芊比我们早上灵船那么久,还是谷乾谦陪她上船的,刚刚你们也看见了,那个小孩也是和干芊苹一起过来的,她们交谈了不知道有多少了!”对此,干芊芊觉得很冤。
她就连还有后续考核,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前面那些时间,光用来试探谷乾谦和询问嘻嘻有关于谷乾谦的事情了……但她这话说出去,恐怕连一个相信的都找不出来。
不过干芊芊也并不担心会被说闲话,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扼杀一切不实猜测。到时候,尽可分明。再大不了,她就接受这位壮汉的挑战呗!
干芊芊哼了一声,昂首挺胸地准备再次放话,却叫三长老抢了先。
他说:"没有不公平。谷乾谦和嘻嘻都并非通过收徒大会拜入我宗,对于考核之事并不明了。再者每次的考核都截然不同,于我宗藏玉阁内都有完整详尽的记载,你们过后皆可去查证。"三长老的表情比起上一回,要显得冷酷许多。
说完还直接动手在船板上画了一道:“你们十人,就在此间活动,做什么都行,唯有一条,禁止打斗。”
这下,船头上是真的只剩下了十个人。
干芋芊想都不想地,就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块寒玉墩子,放在了她早就看好的点位上后,盘腿坐在了上面,准备调息。
壮汉是有几分想要冲到她面前来的,但是随着干芋芋闭上眼睛,一道道灵符就犹如锁链一般,从寒玉墩子的底下飞出,交错着围绕在干芋芊的周身。“那是初等禁制级别的灵阵了,我劝你三思后行。”那位曾被壮汉点名的初选为黄道宫的男修开口道。
“这些灵符也不可小觑,符文都是冰晶所化,我登仙时,曾听临仙那关与干苹苹一道的修士提到过,她乃是冰灵根。”被点过名的初选为飞虹宗的男修也随即补充了一句。“谁说我要对她做什么了!长老都说了,不准打斗,你们自己没听到,可不要连累我!”壮汉双手叉腰,重重地哼了一声。
船头也就此安静了下来。
干芊芊卡着时间,将灵力运转了四个大周天,刚睁开眼,就看见应天宗的弟子们陆陆续续从房内走出。
应天宗,到了。
灵船上方的硕大灵网逐渐落下,外头的景物也开始逐一显露。先是天——与俗世中的蓝天白云不同,此处的天,泛着缕缕金芒。再是门——五间六柱,随着台阶一路向上延伸的九道琉璃牌坊门。
最后是树——不多,只有十三棵,但种类不尽相同,大小粗细也完全不同,应当不是一起种下的。大一些的,一眼望不到树冠,最小的那棵,也就五个干芊芊那么高。“十位修士,只要迈过这九道门,你们便通过了本宗的考核。若是已准备好,便可取走你们的玉牌,下船了。”三长老一扬手,叮铃呕哪地晃动着十块不同颜色和式样的玉牌。壮汉立马就问了:“这些玉牌,有什么潜藏的含义吗?”
“自然。这些玉牌是钥匙,不同的钥匙打开的自然是不同的门。”三长老说着就将玉牌往上方一抛,“你们可以将夺取玉牌当做额外的考核。”三长老的话还没说完,玄衣女修就不假思索地跃起,拿走了赤色的原形环佩玉牌。
干芊芊眼前一亮,随即也旋身而起,取走了紫色的水滴形玉牌。
之后几人就一拥而上了。
他们全都目标明确,有人慢了一步,也立即选择了最近的一块。唯有那位壮汉,迟疑不定,到最后,只能皱着眉头咬着牙,拿走了被剩下的那块。他落地前,还四下打量着每个人手里的玉牌,尤其是在干芋芊、青衣女修的青色圆筒玉牌,和一位持剑男修的黄色不规则玉牌上,停留的最为久。那两人也发现了,不约而同地握紧了玉牌,先后跳下了船。干芊芊则故意等了等,果真到了最后,船上就只剩下了她和壮汉。而壮汉的目光,就一直在下船的人和干芊芊手里的玉牌之间,来来回回。还挺忙。
就是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干芊芊没忍住笑了一声,在壮汉的眼睛又开始泛红前,故意用灵力裹着玉牌,大力地甩着圈。那灵力线可长可短,甩着甩着,玉牌就飞到了壮汉触手可及的地方。
然后,干芋芊就往回一扯,背对着山门,冲壮汉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戏弄的就是你,你能奈我何的嘲讽表情后,慢悠悠地跳下了船。
"叫你胡乱攀扯我。"
干芊芊记仇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