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不知道,宁贵妃也不知道。
两人皆是阴沉着脸回去,这场选妃宴无疑是以失败告终。
皇后在第二日之后,招来了六皇子,两人私下里谈了许久,六皇子才从皇后宫里出来,转头去拜见了母妃。
“母妃不用担心,姻缘此事讲究的是缘分,缘分到了,自然也就来了。”
楚勤令在没有跟康哥儿厮混在一起之后,变得更加沉稳和淡然起来,整个人瞧着像是一朵孤立寒江的睡莲,恬静而优雅。
“母妃哪能不着急,你都十六了,五皇子在这个年纪都已经成婚了。”
宁贵妃靠在美人榻上揉着眉心,一副头疼模样。
“他是他,我是我,太医说我这个身子还得静养个四五年才好。”
楚勤令坐在那里,对自己的身体,他比谁都了解。
他要取胜,孩子才是关键。
五哥的孩子,生一个死一个生一个死一个,他私下还问过自己的太医,说估计是元气不足,又早早泄露的缘故。
五哥好像是十四就有贴身宫女伺候了吧,十六成的婚,到如今快二十了,这四年里,他宫里妻妾一个个的显怀,却连康健点的孩子都留不住。
到如今五个膝下也只有两个长成的哥儿和一个女儿。
德妃还整日说五哥身边的妾室没有福气,生孕育不了五哥这般福重的子嗣。
这不可谓不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也为此父皇对五哥和德妃娘娘的态度愈发恶劣起来,屡屡在朝上没有个好脸色。
这些事楚勤令都没有刻意打听,闹得整个皇城都知道。
要是康哥儿还在京城,肯定早就奔赴在八卦线路第一站,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楚勤令有点想念康哥儿了,他都长大了,不知道康哥儿如今什么模样。
“也好也好。”
宁贵妃一听是太医说的,也就歇了急切地心思。
四五年就四五年吧,令儿的身边也不适合一些伺候的人,免得勾了他坏了身子。
她可是知道,如今段伯府那个伯爷还活着呢,身边就只有一位妻子。
宁贵妃心里都盘算好了,给令儿找个和的来的皇子妃才好,不然一辈子太长,没有懂自己的人,日子过的很苦。
“就是还有几年,你也要自己寻着,要是有喜欢的哪家小姐,就同母妃说,母妃让你父皇指婚。”
这下楚勤令倒是没拒绝,给母妃找点事做也好。
“要是有,儿子第一个就告诉您。”
楚勤令说了几句好话,哄得宁贵妃高兴不已。
以至于走的时候,宁贵妃心情都是愉悦的。
“听说六皇子去之前,贵妃一直愁眉苦脸的,担忧的不行。但六皇子走的时候,贵妃还是笑呵呵的呢。”
身边的宫女说着,皇后翻阅佛经的手一顿。
六皇子真的是外面以为的,单是宁贵妃之子,所以陛下才尤其宠爱他。
要是你这么想,那么你就太小看他了。
“六皇子孝顺,本宫库里不是刚到了一块烟松墨?并着刚送进来的稀奇物件一并送过去。”
“娘娘真是疼爱六皇子。”
朱皇后放下手里的经书,被人搀扶着缓缓起身,稍作停歇就抬步往外走去。
“皇子孝顺,本宫作为皇子母亲,心里也自然是高兴的。”
……
京城一座府衙之内收到了新的来信。
“疑是内线暴露,立即清算。”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这些人吃饱饭是干什么的!”
明明已经在按照计划走了,为什么总是差错一步,明明都是必胜的局面,最后却僵持不下。
要不是他在京城,真想将他们一个个脑袋摘下来当头踢。
“传令下去,处理手上线人,全部隐蔽。”
楚帝刚得到消息就派人迅速出击,想要顺藤摸瓜查个干净。
但对方十分警惕,不仅迅速处理了有联系的线人,还将尾巴打扫的干干净净。
楚帝的人就只摸见了那些人的屁股尾巴,气的御书房又多了几套摔得稀烂的茶盏。
楚帝心中已有了怀疑对象,不过还不能得到证实,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
朝廷有个吃里爬外的毒瘤,这让楚帝一想起就如鲠噎喉、食难下咽。
而边关带来的好消息,让楚帝由阴转晴。
“好好好,真是好样的,段家子当真有其祖父之风。”
康哥儿又立功了。
这事说来话长,咱们长话短说。
康哥儿回去之后,就想着再走几趟那条线,但是苦于没有户籍,只能止步于此。
后面他找了离郅,给他弄了个假的户籍,所以他基本算的上是那边的常客了。
但凡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来这走商的商人。
在漠盛,有着大楚血脉的人地位是最低的,有甚者,在某些城池里禁止有大楚特色的杂种人进入。
因为大祭司,这些带着大楚血脉的人,才尚有尊严可言。
起码像“康哥儿”这样,能靠自己的努力存活。
大祭司如今在漠盛权力职能越过了漠盛国王,国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