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短刃,也不过只是大号的凡铁罢了。
只听到微微一声“叮”的磕碰声音响起。
短刃骤然被破,而如此短暂的距离之下,秦奎哪里还能再有任何变招的可能性?
他本就是全力冲杀过来,迎着极木雷剑诀,自然更是助长了剑坯的穿透力。
待得他膻中被贯穿,体内力道彻底被打散开来。
他那厚重坚实的身子才冲到姜胜面前,被一旁早有准备的苏巧巧一掌拍倒在面前,一只脚掌直接踩在他的头上,丝毫不让他这已经几乎被带走所有生机的躯体沾染到姜胜半分。
不得不说,才仅仅只在苏巧巧面前展露了几次御剑术的能力。
苏巧巧就已经能跟自己配合的如此巧妙。
姜胜一时间对她的感官也上升了几个台阶。
这女人,心思确实细腻,也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为什么……”
“你杀我,就不怕与阎家为敌吗……”
秦奎尽力抬着头,茫然的看着姜胜。
他不明白,不明白自己纵横一生,堪称无敌的手段,怎么在这年轻人面前就以这样一种可笑的方式被终结。
“怕,当然怕。”
姜胜召回剑坯,任由剑坯悬浮在自己身边。
“但奈何我之前就已经招惹了阎家,我便是有心想要躲着,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姜胜低头看向秦奎,他咧嘴一笑:“至于你。”
“你可听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说罢,他没有再去看已经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的秦奎,而是将目光落在阎钧的身上。
阎钧此时虽然依旧坐在那虎皮大椅之上,可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哪里还有之前半点的从容霸道?
秦奎这个化罡境的武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在了自己面前。
虽说秦奎在他们阎家面前,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但这化罡境的强者,可不是随便哪里都能捡来的大白菜。
“这位兄弟,兴许之前我们不知道在哪里起了些矛盾,不过那都无所谓,我坐在这里,便可以代表阎家,哪怕之前有天大的误会,只要说开了就好了。”
“我保证,阎家绝对不会跟兄弟这样年少有为的俊杰有半点冲突的意思,非但如此,这漕帮,我做主,便送给兄弟你了,未来阎家在这西城县,甚至在整个汉中郡还有许多地方与兄弟能有合作的机会。”
阎钧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
不论如何,他也得先想办法将自己的性命保住再说别的。
姜胜意兴阑珊的笑了笑:“你若是敢声色俱厉的跟我扯些大道理,我还敬你是这乱世的人杰,兴许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在这乱世之中也有放光的一天也未尝不可。”
“奈何你张口便是满嘴的谎话,建议你下次再扯这些宏大叙事之前先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能不能说服你自己再说。”
“至于我和你们阎家之间的仇怨……”
“你觉得,满门抄斩的仇怨,你那家主,他会不会同意让我活?”
言尽于此,也不等阎钧再扯什么别的,剑坯已经带着一抹寒光倏然落在阎钧面前。
径直穿过他的头颅,将他的身子猛的向后钉去,与那虎皮大椅钉在一起。
虎皮渐染血,淌过他脚下踩着的那狰狞虎头,滑落在那一双没了神采的眼珠之中,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主上,找到了!”
苏巧巧此时惊喜道。
他从已经死去的苏奎身上摸出一块造型别致的古玉。
这便是他们所谓的密库之中的钥匙。
“你可识得之后的路径?”姜胜询问道。
苏巧巧点头,她同样有些期待道:“主上请跟我来。”
说罢,径直就沿着分舵大堂的后方走向寨子背后的绝壁。
解决了路上的几个暗哨之后,两人来到绝壁面前。
此时便能看的到那绝壁之上早已经被开凿出了一个洞府的模样。
苏巧巧将那古玉放在洞府旁的凹槽内,遂即旋转几下。
面前那已经落在下方的沉重石门,竟然在一阵机括转动的响声之中,开始朝着侧边缓缓滑了过去。
姜胜看着面前这石门,一时间有些愣神。
机械化的产物他不是没有见过,但在这种世界,这种时代竟然还能拥有这样的东西,就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挑战姜胜的认知了。
“这洞府,是你们漕帮开凿出来的?”
姜胜好奇问道。
苏巧巧摇头:“这地方具体怎么来的属下也不知道,但似乎在我们漕帮来之前,这里就已经有这个洞府了。”
“主上应该是对这其中的机括感兴趣吧?”
“这些东西属下倒是略知一二。”
“曾经有位游方道人来此,见着这座洞府,便提出想要进去一观。”
“那时候这地方作为宝库,我们自然是不允许他进去。”
“但那道人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说服了帮主,最终得以进入宝库之中,离开之前,设下了这些机括。”
“我私下里听人说起来过,那位游方道人据说应该是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