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厉害,光靠几次单向碰面和灰原哀的描述,就能把琴酒的思考方向猜得八九不离十。
此子恐怖如斯!断……断断要留着啊!
“我们回去看看琴酒,估计组织又要给我安排新的工作了吧。”波本微笑脸,“毕竟情报工作,可是我的专长。”
我沉重地拍了拍波本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能者多劳,透哥加油,我只需要躺平就好咯!”
毕竟虽然情报工作,也算是我的专长,可是我和雪莉关系好得人尽皆知,让我去查雪莉,那我肯定是就算查了也不说。
——也没毛病啊,比如我比谁都知道雪莉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又在哪里,可是我谁都不会告诉哦!
波本忽然笑出声,紫灰色的眼里闪过莫名的光:“这次英子是真的可以躺平了。”
“诶?”抱着带过来的陪睡抱枕的我一愣,不明白波本怎么还突然附和上我的躺平论了。
“我也不用担心了。”
“诶?”我下意识说,一头雾水地挠了挠脑壳,“透哥你在说什么啊?这样显得我很呆诶。”
“没什么,不过是——”
波本若无其事地帮我安排着行李箱的布局,等没有一点耐心的我不停地用肩膀撞他的时候,他就稳稳地站着,显得我不仅很呆,还很徒劳无功、自取其辱。
踩着我生气想要锤他的边缘,波本笑了笑,开口说:“不过是这次雪莉出现,你和我都在长野,组织更不会有人怀疑雪莉逃跑和你有关系了吧?”
他眉眼温柔:“不用担心了。”
不知道是在说他不用担心了,还是我不用担心了。
※※※※※※
波本和伏特加在我家楼下交接了一下我,和我的行李。
“我想琴酒并不想见到我。”波本轻笑了一声,“免得有些人小心眼地把我安排到国外,我还是等他找我了再出现吧。”
阳光下的金发男人闪闪发光,悠闲地靠在车上,手里还随意地把玩着我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对伏特加笑着说话。
话音落下时还不忘对我wink了一下,帅得我腿都要软了。
伏特加没什么好脸色地拽住我的胳膊,咬牙切齿:“英子!”
罪过罪过,当着琴酒第一忠心小弟伏特加的面前没能抵抗住贴脸阴阳怪气琴酒的波本的帅气攻击,伏特加不对我咬牙切齿才怪。
我估计在伏特加的心里,咳,不是我认为伏特加是小学鸡啊,主要是——
“英子你也真是的,怎么和波本还走得越来越近了,也不想想大哥!”伏特加一边开车一边没好气地对我嘟嘟囔囔。
总感觉他下一句就是“我们不是一伙的了吗?”。
看吧,我说他是小学鸡,真的没有一点冤枉他吧?就很像小学生拉帮结派,和我关系好的就不可以和他说话的那种幼稚行为。
拒绝承认一般情况下我会比伏特加还过分,比如经常暗戳戳地说和我关系不好的诸如卡尔瓦多斯的坏话,不让琴酒给他安排工作让他穷死的那种。
自认为已经是成熟大人的我用手拖着长长的、并不存在的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唉,伏特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和波本都是组织的人,大家都是一家人,走得近怎么了?就能证明我心里没有琴酒……了吗?”
哭哭,还是下意识想说“琴酒大哥”肿么破。
可惜不能说,我怕伏特加跟琴酒告状,毕竟今天我被波本帅到的事情都已经要把他气成河豚了。
至于么……我撇撇嘴,又一次强调说:“不可以乱说话,我这不都特意提前从长野县赶回来了吗?琴酒在家养伤呢吗?”
“没,大哥在训练场,让我接你过去。”
顾不得惊讶琴酒是真的铁打的身子,刚给自己一枪就又能去训练场库库给自己加练,我惊恐脸地用双手抱住可怜的自己:“啊?我?训练场?”
伏特加听到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扫我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歧义,连忙补救说:“别害怕,不是要训练你,真不是。”
我紧紧绷着脸:“你发誓!”
伏特加无语但照做:“我发誓。”
我眯起眼睛观察他的表情,确认是诚心说的,这才松开双手,心里瞬间舒畅了。
“该不会是琴酒觉得自己还能被麻醉针偷袭,无法接受自己居然存在死角,就去训练自己了?”
伏特加点点头。
我一脸同情:“琴酒的伤应该不需要我考虑,其他人……还好,不是,还活着吧?”
伏特加勉勉强强吐出字:“应该吧。”
我闭了闭眼,默默在心里给无辜的他们,好吧,组织的打手实际上算起来也不怎么无辜,画了个不怎么标准的十字,才又继续问:“所以琴酒让你直接送我去训练场,他和我说完话还要继续训练?”
伏特加叹气:“英子你劝劝大哥吧。”
“哇塞,琴酒是能劝得动的人吗?你为什么不去劝,是怕被打吗?”我一针见血地说得伏特加心虚缩脖子,无语地翻白眼,“好好好,就让我去送人头是吧?之前还说我呢,姐把你放心上,你这是要把姐扔沟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