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竟然还活着。
楚铭稍加沉思,心中有了想法,身形融入夜色,悄无声息的摸向地牢。
血藤堡内近两千贼匪,仅靠他一人,还不知道要杀到什么时候。
他准备把药疯子放出来,加快屠灭血藤堡的速度。
......
血藤堡地牢。
烛火昏暗,一间间冰冷铁牢内关押着形形色色的人。
有人贴壁而坐,沉默不语;有人面黄肌瘦,直挺挺躺在地上;还有人挂在刑架上,正在遭受非人折磨。
“老东西,你这是何必呢,加入我血藤堡,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
“你不是想要炼制延寿丹药吗?我们堡主说了,只要你交出毒药配方,定会帮你收集药物。”
血藤堡新任三当家拿着刑具,不紧不慢的说着。
“交出配方?”
本就苍老的药疯子,经过连续两日的折磨,已经没有人形。
银色头发披散,骨肉嶙峋的身躯上满是血淋淋伤口。
“呸!”药疯子吐出一口血水,冷笑不已:“小子,别让老夫脱困,否则......”
啪——
话未说完,滚烫的铁鞭就抽到身上。
“说不说?!说不说?!”
血藤堡三当家狠厉抽打,每一鞭落下,药疯子皮肉都会被掀起一大片。
药疯子咬着牙,恶毒的看着。
他知道,不说,还能多活些十日,说了,必死无疑。
“老东西,我告诉你,交出药方,我尊你一声前辈,不交...哼哼......你就等着被我打死吧!”
“你一个炼脏境,也想打死我?再练练吧!”
啪——
啪——
一鞭又一鞭抽打,这位三当家仿佛真的要把药疯子活活打死。
“说不说?!”
“说不说?!”
“......”
地牢中回荡着辱骂声和抽打声,关押的犯人或是冷漠,或是悲愤,亦或是兴奋的趴在铁牢门上对外看着。
忽的。
阴风掠过,似有虚影穿过地牢通道。
“老东西,别逼我把你开膛破肚!”三当家还在折磨药疯子。
“老夫就站在这,你来破。”药疯子浑身剧痛,却不皱一下眉头。
“好,很好!”三当家拿起闪着寒光的利刃,“老东西,你以为我不敢是吧?”
刺啦——
利刃割去,一大块血肉飞溅。
“怎么样,骨肉分离的滋味不好受吧。”
三当家舔着利刃,双目猩红狰狞,说着就要再扎一刀。
毫芒掠过,利刃狠厉刺下。
眼看药疯子要经历第二次骨肉分离之苦,刺下去的利刃却突然僵在距离药疯子仅有半掌的空中。
“谁敢挡老子?!”三当家咒骂着转身,想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拦自己。
然而,不等他转身,手腕处突然传来恐怖巨力。
还未刚明白怎么回事,他就听到骨头崩裂的声音。
接着,一只沾着鲜红的断手落到他身前。
看着很熟悉......
也很痛!剧痛!
“啊——我的手!”三当家凄厉惨叫。
楚铭从暗处现身,来到药疯子身前。
“是...你!”
药疯子一眼认出来人,正是前几日在景盐县矿场遇到的那位神秘通脉境高手。
“是我。”楚铭冷漠开口。
“你跟血藤堡......”
“仇人,不共戴天。”楚铭几拳轰出,锁着药疯子的漆黑铁链轰然崩裂。
“你...你......”血藤堡三当家捂着断手,惊恐倒退。
楚铭却是跟没听见一样,取出一粒药丸,递给药疯子:“你脱困了。”
药疯子想都没想,抓起药丸吞下,随之狞笑阴森的看向三当家:“是啊,我脱困了。”
简简单单两句话,落在三当家耳中,却如同利刃刺入心脏般恐惧,他全身汗毛炸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跑!赶紧跑!
三当家撒腿就跑,好似后面有邪祟吞噬。
然而,仅是跑出一丈不到,他就感觉双腿无力,头晕目眩。
“跑啊,怎么不跑了。”
身后响起药疯子阴沉声音。
“别...别杀我......”炼脏境的三当家如同一条被打折腿的狗,惊恐的往前匍匐。
“杀你?”药疯子手里拿着药粉,脸色阴森骇人,“老夫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死。”
说着,他抬起手,洒下粉末。
滋滋滋——
粉末刚接触到三当家,其皮肤就跟烙铁贴上一样,冒出滚滚黑烟。
“老夫还要慢慢折磨你呢。”
仅是片刻,三当家就被毒粉折磨的不省人事。
药疯子拎起三当家,走到楚铭跟前,躬身拱手:“多谢救命之恩。”
随即,他拿起洒在血藤堡三当家身上的药粉,惊疑问道:“恩人,此毒是摄魂迷香散?”
外形、味道跟摄魂迷香散一样,但毒性却是天差地别。
“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