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勒?”
老人转头手一伸,对着萧睿说道。
萧睿一愣,脸上顿时有点尴尬:“我是小姐的警卫员,哪能有这个.....”
“白长这么大个,比不过人家女娃娃就算了,好歹拿个三等功吧....”
老人不满地嘀咕了几声,萧睿也只能无奈苦笑,这是真大佬,各个方面上来说他都没资格顶嘴。
老人也没打算接着搭理他,转过头笑着对白溪说道:“丫头,进来坐坐?”
他太久没见过年轻人了,也太久没见到跟“过去”有关的人了。
白溪、萧睿跟着老人走进去,院落里是典型的江省老式建筑,具体的派别看不出来,但从地上的地砖都包浆了来看,绝对比这老人的年纪还要大。
而那栋三层结构的老楼,进来才发现,主体都在前两层,以一个“凹”字形排列,第三层其实不大,只有一小块区域。
好像除了承载垒成宝塔的牌匾,也没有啥作用了。
白溪看到四下无人,心想这老爷爷都这个年纪了,居然还是独居?家里人怎么放心得下的。
“爷爷,你一个人住呀?”
老人点点头:“比我大的都走了,晚辈也死光了,以前有个警卫员,去年也走了。”
白溪听着,莫名就有些伤感,眼圈有点发红,看向老人的眼神都变了。
萧睿也是沉默了下来,老一辈的革命者,真是为祖国付出了太多。
他默默站定,向老人行了一个军礼,白溪看了看,也是有样学样,行了一个有些不熟练的,但很标准的礼。
老人摆摆手:“人活得太久,也挺没意思的,习惯了已经。”
白溪吸了吸鼻子,正打算安慰他一下,背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领导,你又和人说我死了?”
白溪一愣,一脸懵哒地转头看去,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拎着一颗熏猪头,一脸无奈的站在门口。
老人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说的是小钱,小钱是去年走的。”
“钱大爷都回去养老十年了....你还不是就想骗骗小年轻,收获一点崇拜的目光?我还不知道你?”
老人翻了个白眼:“那我有说一句假话吗?你就说小钱走没走吧!”
白溪:......
白溪和萧睿两人对视一眼,感觉自己被骗了一样。
把刚才真挚的敬仰还给我们啊!
你这牌匾该不会也有问题吧?
走了走了!
老人一把拉住白溪:“丫头别走啊,我给你泡茶喝,你和我说说你这徽章是咋回事,我给你讲讲我当年开坦克进汉城的事情。”
老人哪里能拉的动白溪,虽然白溪是女孩,但老人也是八九十岁的高龄了,不管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猛人,现在能站直不哆嗦就已经是保养得当了。
但白溪也是真不敢走,生怕稍一用力直接原地开席,隔壁赵娃娃爷爷再累出个好歹来,全村能直接连吃两天。
从门口进来的那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丫头,领导就是太久没见生人了想找人聊天,憋得慌,你如果有空的话,就陪他聊聊天吧。”
白溪无奈,只能被老人拉着坐在了屋檐下的石头凳子上。
老人还真有一壶泡好的茶,给白溪和萧睿各倒了一杯:“尝尝!这是三清山上的茶,好东西!”
茶可能是好茶,可茶壶确实黑不溜秋的铸铁壶。
“丫头,你给我说说,你这国防科技奖章是怎么回事,现在都有这种勋章了?”
老人也不知道是哪一年退伍的,确实没见过这种新徽章,厚着脸皮又找白溪要到了手上,不住地把玩起来。
“哎呀....这最新的徽章做工就是好,咱们做的东西也是越来越精致了,小钱,你把我那盒子拿来,我要和丫头比划比划!”
“我是小李,钱大爷已经走了!领导!”
那中年嘴上絮絮叨叨的,但还是从里屋拿出了一个木质的盒子,老人献宝似的朝白溪打开,里面明晃晃地排着十几个各式各样的勋章。
和那楼门上的牌匾一样,威严而又肃穆。
这些勋章,绝大部分都已经非常古旧了,有几个甚至已经黯淡无光了,但就是这一排排的码着,这气势实在是震撼。
这排场,白溪上辈子在某些短视频上都没能看见过。
“这个,是抗樱花拿的,这个,是南朝拿的.....这个,是南下剿匪拿的,这个是五年前60大庆发的......”
老人一个一个地解释了每个徽章的来历,白溪感觉这老爷爷简直就是夏国近代活历史。
她内心刚刚感觉被骗的疑虑缓缓消失,那股被牌匾震慑出来的敬仰,再度泛了出来。
白溪也不想着走了,安心地当起了一个听众,就当陪一个垂垂老人,忆往昔峥嵘岁月吧。
“我和你说,南朝那帮人,打起仗来,别的不会,光会霍霍泔水,要不是后来鹰酱插手,那些日伪朝奸我全都能给突突了....可惜了,鹰酱的装备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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