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朱玉讲,她爹娘两个的人感情非常好,她娘经常把家里好吃的都偷偷留给她爹,而他她爹总是想尽办法,再哄着她娘吃掉。
这一点兄妹几人都知道,终究是爹娘互秀恩爱,兄妹都假装不知道。
听着朱玉讲这些,王瑾仪不禁觉得真爱有时候还得看命运的安排。
无论你有多爱,无论你们多想厮守,如果被命运拆开,你费尽心力的寻找,是啊,得费尽心力的寻找……
王瑾仪真是可怜自己,这处心积虑的满世界找人,可如果得不到上天的垂怜,恐怕难呐!唉!
看起来真得去拜拜,忽然想起来母亲说隔日就去凌云寺求个平安符,自己也得筹备一下。
朱玉见小姐直愣愣的没有表情,轻轻推了推小姐:
“小姐,你刚刚听到了吗?”
“朱玉,你想让你娘帮我做这个吗?”
“小姐,要想做样品,必须是针线好的,裁剪的也要好,还得有些锈功,另外会选布会配色。”
王瑾仪自从学了女工后,也慢慢明白了,布料也不是随意可以拼接,要看纹理!
朱玉见小姐似乎有些心动,接着劝小姐:
“我娘最擅长干这个了!”
王瑾仪心想:是擅长,可我想好了你全家的后续安排,我也不能把你父母拆开呀!
“朱玉,你替你娘选一个图连图带布料找人送回家去,让你娘做一个试一试,做成了我给手工费。”
王瑾仪犯难了,自己不知道手工费应该给多少钱,
“让你娘自己定吧,也是同样的做两个。”
这个午后王瑾仪的屋里,一下就都成了制包手工作坊。
青玉、奶娘各自一摊,比量着开始裁剪缝合,拆掉,重新加工,甚至奶娘跑出门去找了一个竹条,把底边重新做了支撑,再缝好。
好像更有些像一只将要盛开的花朵,奶娘自己也欣喜地端详爱不释手。
王瑾仪自己则照旧坐在大椅子的小鼓凳上,按部就班的地练字,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看看自己的屋里,下不去脚!
王瑾仪美美地自鸣得意,觉得这是自己管理有方吧。
王瑾仪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基本上都有了雏形,看起来用不了两天样品就会出来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忙,自己把毛笔泡在笔洗里认真的洗好,然后收拾妥当。
朱玉觉得小姐今天有些奇怪,不知为什么,今天主动干了自己的活。
主仆两人出门去见母亲,母亲正在卧室里收拾东西。
王瑾仪坐在床边看母亲,把父亲的衣服都分别找出来了。一件一件的检查,从领子到下摆,从衣襟上的盘扣到袖口的包边。
母亲们把每件父亲的衣服,都铺平用手抚摸过,把布衣服上的折痕压平,把偏旧的衣服挑出来,把每个季节的衣服分别折好,放成一摞一摞的。
又和青儿认真的合计,那件衣服肥瘦,还缺互相搭配的上装,内衣。
其实父亲出门穿着去府学的衣服也就那么几套,被母亲捡出来以后又挑选了一遍,最后只剩了两套。
母亲和青儿窃窃私语声音极轻,王瑾仪坐在旁边都很难听清,但王瑾仪更确认了,父亲很快就会出远门,母亲的反常举动,对自己的漠不关心,都在说,父亲此去走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回来!
母亲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为父亲准备出行的东西上!
王瑾仪边想边默默的起身,出了母亲的房间,又走向了秋风中婆娑起舞的大树下,无声地坐在石凳上,朱玉站在小姐身边,能够感受到小姐有心事,自己不知道怎么劝。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突然情绪就低落下来。
实际自己想帮小姐分担,可小姐现在的样子,看着很不开心,自己就先别说话了。直到二门那有人喊:
“瑾儿,瑾儿,你看!”
王瑾仪脸上缓缓浮现出笑容,心里已经定下来,争取让母亲随父亲去,自己和哥哥留下来这个想法,当看到哥哥的一瞬间。这个主意成形了。
哥哥一直很护着自己,如果自己和哥哥留在老宅,即使欧阳文澈还在占着二房院子,自己和哥哥可以留在祖母的院子,嗯,这样也行。
还不待王瑾仪想明白,哥哥举着一个带着花的枝条举到妹妹眼前,
“瑾儿,你喜欢吗?瑾儿。”
“给我簪朵花。”
王瑾仪把头伸向哥哥,歪着头。
王文栋从花枝上挑拣着,最后觉得两朵并蒂而开的花最好看,于是小心翼翼地摘下来,簪在妹妹的鬓角。
王瑾仪瞬时就站了起来,冲哥哥说:
“我要去照一下,等我一下。”
哥哥夸奖的彩虹屁在身后直接传来:
“瑾儿比花要漂亮。”
王瑾仪欢快的跑了个来回,两个小手在身侧摆动着,开心的笑得两眼弯弯。
王文栋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处,手里举着花枝,望着自家可爱又鬼灵精怪的妹妹,也开心的了不得。
王瑾仪在哥哥的搀扶下,又坐到秋千上,两人闲聊着哥哥的课业,学堂里的趣事,哥哥的朋友和先生,哥哥有一搭无一搭地回答着妹妹。
哥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