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禁酒禁荤辛,佳肴灵气十足,滋润体魄神魂,少顷,随着大威佛主一挥手,从殿外走进来两列窈窕淑女,端着酒盏酒壶,替众人倒满。
大威佛主道:“此乃三宝灵泉,汇聚觉悟气、智慧露、无障念炼制而成,使得神清气爽,神魂觉悟,诸位尝一尝。”
陆明端起送入嘴中,惊讶道:“味道清冽,远超各方灵酒,这是佛门独有的炼丹法才能制成的吧?”
陆明用的疑问句,可语气却是肯定。
觉悟气、智慧露、无障念三者本来就没有实体,本身是脑中的灵光一闪或者是念头,很难采集,更别说将它炼制成灵泉。
斋房中宾主尽欢,仅看现在的气氛,其乐融融。
就连对西玄佛域意见最大的邓凌霄,此刻端着酒杯轻轻摇晃,观察杯子内干净透明的灵泉,幽幽不语。
过了一段时间,从殿外走进来一个老和尚,身上带着一些尚未散去的血煞之气,与佛门禅音格格不入。
陆明眼眸微缩,这个老和尚在不久前见过,正是跟随金元佛子去了红叶林,又领命离开的老僧。
老和尚向殿内高处拱手,道:“禀告佛主,事情已经办完……”
话音未落,大威佛主便摆摆手。
“此事本就与陆明小友等人有关,不用藏着掖着,有话直说便是。”
老和尚顿了顿,道:
“泰安寺的涉及买卖侵吞商铺良田、断人雨水的僧人已经全部铲除。”
大威佛主点点头,张嘴似乎正有话说,猛然被一道声音打断。
“你是说全部杀了!?”陆明站了起来,严肃问道。
老僧惊愕,不知该如何回答,抬头看向大威佛主。
大威佛主神情不变,或者说从宴会开始时,他一直保持着笑呵呵的这样子。
“陆明小友问你话,你照实回答就行。”
“是,佛主。”老僧看向陆明,道:“泰安寺名单中的僧人,只要涉及到侵吞商铺良田、断绝他人雨水的全部杀了,一个没留。”
“你是怎么知道哪些人干了的?”
“抓了泰安寺住持,逼他交出名单,在贫僧面前,他无法隐瞒。”
老僧是合真境的修为,区区一座小城泰安寺的住持,最多不过朝元境,连心底的隐秘都瞒不住。
“无论罪过高低,全杀了?”
“佛主的命令,是广扬佛法,渡百姓入我佛门,他们的所作所为,成了披僧衣的魔徒,罪加一等,该杀。”
陆明心头升起股怒气。
“若一杀了之,便可了事,我当时就将他们杀了,何须你们动手?西玄佛域如此广袤,你们不顾后果地推行佛法,甚至极北寒域、百花域、南离域都有佛门子弟踪迹,只推行不管理,千千万万人你杀得过来?”
陆明先前在城内走过,亲眼见过不少,在泰安寺问过那个老汉,又见到泰安寺僧人作为,确实有些人罪恶深重,但牵扯方方面面,大多数人只是在宣扬下,献出田产店铺,渴求庇护。
老僧被质问的连退好多步。
大威佛主笑呵呵道:“陆明小友息怒,泰安寺的僧人无论是何缘由,只要入了佛门,就要遵守我佛门的规矩,由佛入魔者,更该杀之。”
“地域广袤,为何只杀泰安寺?”
“其他地方分不开身来,实属无奈,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佛有慈悲心,一杀了之,恐怕不服‘佛’。”
“亦有金刚怒目。”
“大威佛主你就是这么理解你口中的佛?”
两人辩论掷地有声,空旷的斋屋内,一来一回,声音在屋内来回激荡,碰撞的恍若雷鸣,下方陪座的佛和菩萨惊骇地低头,不敢直视。
邓凌霄手掌狠狠的按在桌上,看着陆明眸子精光四射,恨不得以身替之,赵炎明钦佩不已,他知道自己脾气暴躁,可太暴躁也不敢当面质问大威佛主。
唐东来沉默少言,他不擅长讲话,还在陆明一句句质问间,不停的点着头,钱安叹服,不愧是少尊,不愧是唐俏儿看上的男人,修为还在合真境,这份气魄已经远超同境炼气士。
“推行佛门,有些弊端,我等也是无奈,只待日后细细审查。”
“盲目宣扬,度入佛门,日子反不如前,如此急功近利,为何不缓缓而行?”
“唉。”大威佛主叹息。
“此间自有难处,可惜不便言明,时间到了,你们自会知晓。”
大威佛主明显失去了谈性,起身向外走去。
“诸位小友在此休息两日,正好和金元与拂光论道,等到了去婆娑岛的日子,我亲自送你们去。
此次事涉李红笺,虽然照鉴神庭和千渡星海心中默认,只让你们年轻一代最强的去,可关键时候,保不齐会有天人出手,我会暗中照看的。”
下方陪座的佛和菩萨,也随着大威佛主离去,陪客的除了侧屋垂帘下演奏的白衣女子,就只剩下金元佛子和拂光尼。
拂光尼是西玄佛域内,和金元佛子地位等同的尼姑,同样拜大威佛主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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