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行吗?”
郁闻一个深呼吸,妥协了。
使劲拉远了自拍镜头,发了两张稍微拉远一点的照片。
自己出镜的部分还是不多。但除了锁骨、喉结,多了一张红润的、有着漂亮弧度的嘴。
这次对面很久都没回消息。
郁闻抿了抿嘴,心想不理我算了。然后把手机一摔,睡觉了。
当着室友的面,再换自己睡衣不太自然,他只好怀着罪孽感就这样穿着直接上了床。
那料子太软了。挨着他肌肤每一寸、每个毛孔、每个细小的绒毛。
他浑身都不自在,有点痒。
心里痒。
他就那样板板地、直愣愣地躺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活像条风干的咸鱼。他怕自己一动,就会摩擦到那又软又糯的布料。
不是郁闻在摩|挲它,而是它在摩挲郁闻。
像是这样,就能让那个两次都叫他不自在的幽深而渺远的目光,跨越山海,拂面而来。
自己对着冒圣光的男神起反应,让他比每次口欲施虐后还要自卑,还要罪恶。就好像自己从泥泞里来,只是出于单纯地追求美,伸手去够仙客的衣袂,结果自己指缝里的污脏抹黑了他的白袖。
我不正常我不正常我不正常……
人家好心照应你,你却对他起反应。
袖子上的巴掌印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叫染指。
他死死克制着把它卷起来的欲望,像咬麻薯一样把嘴咬烂了。
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做了个梦。
梦里庄周先生扯着领子问他:
是你在穿睡衣,还是睡衣在穿你?
他说,我想蹭嘴,呜呜。
第5章
那天郁闻跟自己过不去直愣愣装咸鱼,结果到睡着也没盖被子。平时又缺乏运动体质不好,直接光荣重感冒了。
上次帮他拍照室友还算有点良心,端水送药的。前几天还挺爽,过了几天就开始咳嗽。父母给他起过外号叫“小扣扣”,因为小时候落下的病根,一咳嗽就停不下来。
他怕半夜影响室友休息,又是退缩的性子,不想让别人操心他。他一边咳嗽一边在厕所躲着,决定半夜溜出去呆着。今天是周五,显而易见是一个小情侣的doi高峰,所以那个时间学校旁也住不到什么店了,能住到的也贵得要死。于是他穿了件厚帽衫,打算在24h的肯德基混一宿。
回去取衣服的时候,蹑手蹑脚也差点惊动了室友,好在他只是翻了个身。
他找了个没人看得见的角落,一边细细地咳着,一边趴了下去。
陈尧在他身旁坐下时,他已经止了咳,迷迷糊糊打起了盹。
他看着他的睡脸,看到他嘴上的伤痕,狠狠皱起眉。
他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嘴唇。刚想抽离时,指尖突然一片温热。
郁闻依旧睡着,却含住了那个指尖。
轻轻舔|吻。
陈尧一顿,神色晦暗不明。
片刻,他把手指抽了回去。
可睡着的小朋友却不干了。他似乎像丢了全世界一样,整个脸都抽巴地皱了起来,委屈巴巴。
陈尧愣了一下。
渐渐的,委屈巴巴的脸变成了悲痛欲绝,好像你一声下令就能哭出来似的。
他深吸一口气,短暂出去了一趟,才回来。
然后他用那根洗得干净香香又用烘干机干燥好的、小朋友沉溺又依赖的手指尖儿,又摸了摸他红润欲滴的嘴。
郁闻闭着眼睛,蓦然将它咬住了。
他偏执又执拗地折磨着那个指甲尖,确保它没有逃走的趋势后,用唇瓣内侧的软肉慢慢地包裹,吮吸。灵巧的小舌头不安分地搅动着,一下又一下勾引他指尖的神经。
一举一动呈现在他的视网膜上。陈尧呼吸又深又重,觉得嘴里渴极了。
他眯眼地盯着那浑然不知自己俨然正在犯罪的小朋友。后者正贪吃得投入,眉目尽是安全感与纯情,安逸快从一张一合的嘴巴溢出来了。
小朋友自顾自含了一会,又自顾自睡着了,十分洒脱的样子。
陈尧抽出手指,轻轻在他脑门弹了一下。
“所、所以,我就先住你家?”流浪汉郁闻被捡回来,纠结道。
“房间给你收拾好了,”男神帮他收拾东西,解释道,“转专业学习太忙了,期末没课时候我也是在这里复习的。”
哦,他突然想起男神是本地人,怪不得期末就消失。
“我咳嗽……半夜吵你睡不着。”他扭捏道。
“这屋子隔音很好的,硅藻泥。”男神怕他不信,还给他演示了一下。走进屋子之后,过一会儿,又走出来,“你听见了吗?我刚刚咳嗽地超大声的。”
看他还是不自在,又夸张表演性地补充,“像这样,咳咳!”
“……没听见。”郁闻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那隔音是挺好的……”
菩萨又在考虑别人的感受了呜呜。
“那、那我就,麻烦你了,男神。”郁闻感动之余,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你怎么找到我的?”
“饿了,想买个汉堡当夜宵。”陈尧皱眉道,“结果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