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反应,车子便擦着他身旁快速驶过。
傅怀辞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人,阴沉着脸转开了视线。
车子驶出没多久,在黑夜里停下,傅怀辞把车停在了路旁。
过了一会儿昏暗的车内亮起屏幕光,傅怀辞撑着脑袋看着手机里的画面,安静地听着对话。
客厅的视角,那人给于周戴上生日帽,给他唱了一首完整的生日歌,最后送上了一个礼物。
于周的表情一直淡淡的,看起来不是很开心,那人便抹了点奶油在他脸上,两人最后一起吃了蛋糕,中间对方两次上手抹于周奶油,一次伸手捏他的脸,三次靠过去贴着人坐,除此之外傅怀辞并没有看到于周有任何逾矩的动作。
一个小时后,男人走了,画面换到卧室。
大概是睡衣上沾上了奶油,于周把身上的睡衣脱下,接着朝衣柜的方向走来,于周的皮肤是那种细腻的白,小腹的手感最软,含着人时只要压得用力一点,于周就会抖,但最敏感的是腰侧连到胸口的部位,快受不了的时候碰一碰就会哭。
于周的脸颊边沾上了白色的奶油,在精度不够的像素画面里,也像是沾了点别的东西,不过于周又懒又爱漂亮,很久才会同意一次,而且从不让自己的东西留在他的脸上,傅怀辞恶劣起来的时候并不会太管他,反而会把他的唇角沾到的东西故意抹到他的脸颊,摸着他的喉结让他张嘴,问他:“那这里满出来了怎么办?”
于周通常会有一点脸红,会抱住他,让他:“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傅怀辞问他原因,于周就会坦坦荡荡地在他耳边表明处境:“傅怀辞,我会害羞。”
回到画面中,傅怀辞静静地看着于周的行为,他在自己没拿走的那堆衣服里挑了挑,最后拿了件衬衫,等回来时已经套在了自己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傅怀辞关掉画面,开门下车,打火机啪嗒一声,在黑夜里窜起火苗,他咬着烟嘴凑近点燃,过了一会儿周围缭绕起烟雾,被风吹了好久才消散。
“这张电话卡是五个月前开通的,对方当时出示的证件上显示的是一个外文名,但照片确实是同一个人。”赵楠把资料递给傅怀辞,“填表时他填了一个中文名。”
“夏林崇…”傅怀辞念了一遍,接手资料看了看,开口道,“外籍华裔。”
“我用这个名字在外网搜索时跳出来了几篇报道, TNI最年轻的大股东,十岁时被现在的养父母收养,在此之后并没有过国内教育经历。”赵楠补充道,“TNI是一家电力公司,总部在德国。”
傅怀辞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吴仁忠最近找的那个海外投资公司叫什么?”
赵楠愣了愣,和他说:“我去查查。”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人一起看向门口。
“傅怀辞,你赶紧给我滚出来!”一道音色温柔,语气却很差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赵楠看着傅怀辞沉着的脸,没忍住笑了一下:“傅小姐在国外这么久没回来,你们关系还是很好。”
傅怀辞沉默着没说话。
于周没想到,傅怀辞宣布离婚的报道过去半个月后,他还会收到况家雯打来的电话。
从她的描述中,于周才知道傅怀辞并没有把离婚的消息通知他们,她也是偶然和朋友喝下午茶时,提起傅怀辞有好久都没带于周婻風去看望她了,结果在朋友的欲言又止里才知道自己儿子离了婚,她平常没有看八卦新闻的习惯,由外人通知她这件事让她感到有些没面子,也觉得有点伤心。
“今晚有空回来一趟吗?”况家雯叹了口气,“妈妈有话问你们。”
况家雯当初并不是没有反对过他们的婚姻,傅怀辞喜欢男人这件事才刚接受,想着过几年等他清醒过来也许能改好,结果刚毕业没多久就跑来和她说自己要和一个男人结婚。
有时候况家雯是真的不理解自己这个小儿子,不知是不是在傅怀辞小时候自己太宠他的原因,才变成这样随心所欲的性格。
长大倒是好一些了,但有时候拿他也没招,不让他结婚他就不回家,不接受于周他就和全家断绝关系,像傅镇先说的那样,没人能受得了他。
现在好不容易大家接受了,他又把婚离了。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虽然要我说这小子的优点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想不到,”况家雯还是替傅怀辞说了几句话,“但当律师也好,决定和你结婚也好,他认定了的事情只会一条路傻傻走到底,所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于周低着头摩挲手指,和况家雯说:“况阿姨,我们没有误会,是我要离婚的。”
况家雯一愣。
“我以后就不过来了,对不起”于周知道她对自己好,“之前你很照顾我,谢谢你。”
挂了电话,况家雯抬头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傅镇先没什么表情,仿佛早就能猜到似的,听完便起身走了。
傅怀辞握着身旁女人的手腕,见对方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了才松开。
“还真误会你了啊。”傅相诒收回手。
傅怀辞懒得理她,下一秒傅相诒又抬手在他后脑勺轻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