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玄康正和那白面修士说话,不提防背后竟有人偷袭。
但他岂是这样容易被偷袭的?见他背上瞬间凝成一层冰墙,挡住矮黑胖子的一刀,再回手一抓,抓住那刀一拉,瞬间夺了刀来。
司马玄康怒喝道:“你这狗!竟敢偷袭我!”
矮黑胖子被震慑住,愣在原地,司马玄康举起刀正要杀了他,却听得白面修士求饶道:“道友饶他一命,他是为了救我,要杀不如杀我。”
司马玄康冷道:“好,你倒是够情义,我饶他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司马玄康跳过去,擒了那黑胖子,抡起老拳,一阵痛打,打得他成猪头一般,再问他:“服了吗?”
人在没挨打之前都是强硬的,但只有挨打之后才知道什么是软,哪个是硬。
这胖子求饶道:“服了,服了,大爷求别再打了。”
周璧嘿嘿一笑,这时候出来唱红脸了。他先让司马玄康放了他们,又取了灵丹给他们都服用了,取了灵膏涂在他们脸上伤口处。
接着笑道:“你说这是弄的,本来我们也是来找你们好好说说,谁曾想你们偏撞上我这二弟。你们脾气火爆,他更是火爆脾气。一来二去,弄出些伤,你们不要记仇。”
说话的功夫,二人的伤势都好得差不多,见周璧说好话,当时就心情愉悦了,笑道:“既然误会一场,就当无事发生,大家都别记仇。”
“这就好。”
周璧收了封印,剩下的十个修士都恢复正常,见两个陌生人,都忙催用灵兵。
白面修士叫道:“做什么!这是贵客,岂敢冒犯?”
修士们这才都收手,回到白面修士后面站着。
白面修士朝周璧二人拱手,道:“先前的事不提,如今咱们相互认识认识。鄙人孟群,人都叫我小水里魔。”
矮黑胖子也拱手道:“我叫熊勇,人都叫我浪里精。”
周璧、司马玄康也各报了姓名。
接着,周璧笑道:“既然你是小水里魔,那想必还有大水里魔了?”
孟群道:“正是,我大哥名叫孟超,诨名正叫大水里魔。”
“好好,这次正好拜会拜会你们这大小水里魔。”
“这正巧了,我大哥派我等在这,就是要招揽志同道合的厉害修士,结交天下好汉。道友若不嫌弃,不妨往我家玩一趟。”
“贵府何处?”
“就在这芦苇荡之南,云梦之西,名叫金湖水泊的便是。那里三千里水泊都是我家,也是长满芦苇,更有百倍的迷阵、法术,外人绝不能进去。我等兄弟在里面,遵天修道,清净少忧,欢乐快活,同神仙洞府相当。”
“果真如此,我们倒真想去看看,不过我还有许多兄弟被困在那芦苇荡里呢。”
孟群忙道:“这话说的,自是一场误会,我这就揭开芦苇迷阵。”
他催法布在芦苇上,却发觉催使不动,不由皱眉:“怎么回事?法术如何失灵了?”
周璧笑道:“哦,我忘了,刚才我用一法封了这芦苇,不然不好寻路,如今收来,你再试试。”
他催了玄封镜,黄衣童子收了黄色符箓回到镜子里。
孟群再试芦苇法术,果然能行了,他心里对周璧不由更敬畏一层。
解开了芦苇迷阵,此时也正好天亮了,虽然还没出太阳,但朦朦胧胧都能看得清楚。一阵晨风吹过,在芦苇荡里,就看见了烂柯军的队伍。
周璧道:“孟道友,我们先去会和,然后再出发,如何?”
“好。”
众人一块去,寻到烂柯军队伍,说了这一番经历,又相互介绍了身份,当时便融洽起来。
孟群道:“诸位请,等到了金湖水泊,我和大哥再好好为你们接风。”
“客气了。”
孟群、熊勇在前面带路,众军跟在后面,出了芦苇荡,向南进发。
一路行了许久,还不到那金湖水泊。
周璧问道:“这金湖水泊怎这样远?”
孟群道:“道友不知,刚才我们所在的芦苇荡只算是一个小地方,用来打探消息、结交好汉,因此放在交通要道上。而金湖水泊是我们真正的老家,是万万不能有闪失的,因此必在易守难攻之处。”
周璧点头:“好。”
又行了一阵,就在周璧等人再次不耐烦之时,孟群叫道:“到家了!诸位快请!”
众人看去,见前面是好大好大一片水泊,又是湖,大湖套着中湖,中湖镶嵌着小湖;又是芦苇,无边无际的芦苇弥漫着,直到天际;又有许多大洲、中洲、小洲,错综复杂,别有洞天。上方弥漫着无穷烟雾,使人不能看清它的完全面目。
比之前见到的那芦苇荡真要大上几百倍,好似一条庞大的水巨人落在地上,无边的芦苇是他身上的毛发。
孟群到水边,吹了一个口哨,不久从芦苇荡里驶出一条小船。
船上人拱手道:“二爷回来了。”
孟群道:“快去通报大爷,我带了贵客来,请他来接。”
“是。”
小船驶回去,不久见芦苇摇动、水波荡漾,天上的烟雾也分开,竟开出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