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曾文泉、司马玄康一块去烂柯山。
到烂柯山,拜见了周璧,向他说了情况。
周璧道:“这次我们的损失可不算小。没想到红莲山还有这样的手段。”
“长老,你不必担心,我如今学了冷风法,可用那冷风吹灭红莲山的烈火,如此如此,我们可以再打。”
郑元细细说了自己的一个计策。
周璧点头:“好,那就依照你的计策,我们明日凌晨再打。”
他立即召了崔唐来,一块商议了第二次夜攻的谋划,接着召集众统领来,布置了战力。
众头领遵命,各下去安排。
第二日凌晨,天还没亮,连鸟儿还都在巢中歇息,只有寥寥几只闲鸟飞出低鸣。天上月亮仍显现出淡淡的银影,有些浅浅淡淡的月光偶尔洒落。听得山上风吹声,树林因风而起的树叶哗哗声,真似永恒的声音,从无穷岁月前,一直响到无穷岁月后。有许多虫鸣,“锅锅-锅锅”“吱——吱——”似许多种乐器合鸣。
烂柯山前锋、左军、右军三部出动,都穿着巨大的石皮甲,进入火云海,再向中二峰攻击。
不久,红莲山斥候就发现了,立即传警诸峰,陈台、严白鹤又领红莲诸军来战。
陈台笑道:“烂柯山贼子,真是不死心,竟又来攻,难道上次没把他们杀得疼吗?”
洪烈云笑道:“想来是困兽之斗,他们上次大败,那周璧恼羞成怒,要拼一场。”
朱昊天道:“好好,这次正好将他们灭个干净,一绝后患。”
红莲众军又催火焰战车出动,呼啸而起,修士们都士气高昂,大笑大叫,争先要杀烂柯山修士。
火云海又成了战场,火焰战车飞驰,灵动快速,又以原先的战法攻击烂柯山修士,烂柯山众军仍是自身笨重,难以应对。
但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竟吹起一阵风来,风中竟有些寒冷之意,吹灭的一两点云中火,刚开始红莲山修士没有太在意,但不久就不觉得不对劲,因为这风越发得大起来了。
不过一炷香时间,火云海上下都吹起这样的冷风,接着天上竟阴云密布,飘起雪花来。
此时时节正是仲夏,天气苦热,大地如火,正午时分天上的鸟都不敢飞得太高,生怕身上的羽毛被晒得糊了;地上的水牛整日泡在河里,直到晚上看见天上出月亮,还吓得喘气不已。火神掌管天地,朱雀坐镇中央,农夫苦欲死,王公摇扇凉。
但就是这样的时节,天上竟飘起雪来,如琼花碎玉,似鹅毛白面,一层一层地冷气降临这是火云海中。
陈台抬头见这天上下雪,大惊:“世上有什么奇冤,竟如此夏日飘雪?”
严白鹤道:“恐怕是烂柯山修士用的法术!”
洪烈云道:“不好,火云海中的火都要灭了!”
正说着,战场的局势开始变化了,听得前锋军、左军、右军统领都下令:“众军卸甲!”
烂柯山众军手中催诀,立即卸了身上石皮衣,各收进乾坤袋中,顿时都觉得浑身万分轻松!
又听号令:“杀!”
火云海中的火灭了许多,周围再没有令人之力的灼烧和火灵伤害,众修士觉得神清气爽,如龙入海,似虎归山,仿佛笼中鸟破开了笼,飞到天上,似乎盆里的鱼跃出了盆,回到河里。
一解束缚,大开心胸!
他们前番因受到石皮甲的束缚,被红莲山修士用火焰战车击败,心中不服,早憋着天大的怨气、怒气、恨意,如今解了束缚,都爆发出来,平时十分本领如今能用出二十分来,都含着杀意,向红莲修士杀去!
红莲修士短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且他们前番刚大败烂柯山众军,怀着轻敌之心,正是骄兵必败,如今突然面对解开束缚的烂柯山修士,都惊慌失措。
战场立即逆转过来,烂柯山修士三五成群,或用钩索、勾枪,或用陷阱法术,或直接凭着超快的飞行法术,已经将多辆火焰战车掀翻,杀了车上红莲修士。
血雨腥风一片,空中冷风仍不停地吹着,吹得腥气漫天飘,令人作呕;落雪更大了,又被鲜血染成红雪。
陈台见状,立即道:“不行,这局势对我们大大不利!”
严白鹤道:“这其中定是烂柯山修士在催法,我派一队强修去,把那催法的修士杀了!”
朱昊天道:“对了,我想起来,昨天我听手下修士禀报,说遇到一个厉害修士会吹冷风,莫不是这人?”
“怎不早报?”
“我只以为是巧合,且我们昨日大胜,哪里在乎一两个修士?”
“那修士是怎样?”
朱昊天立即召了一个得力手下来,让他陈说。
听这人道:“我远远看见那会吹冷风的修士,见那人身材奇大,像是小山似的,我看似乎像是郑元,但又不能确认。”
“啊,不可能!郑元那贼许久不见,恐怕是死了。就算他没死,但此人从不会用法术,之前,怎会突然有这样厉害法术手段?”
“哈哈,若真是郑元反倒好办,那贼蠢笨,只会蛮力,严头领三番两次都擒住他,要不是别人救,他早不知道脑袋掉了几次。”
“如今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