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璧听杜康禀了郑元被擒的事情,想要赶紧去追,却突然觉得腿上传来一阵疼痛,疼得他呲牙咧嘴,感觉像是万根针在腿上扎似的,原来是刚才他和陈台大战打得激烈,引得腿上旧疾犯了。
他腿上那伤势,对他的战力是一大限制,每当激烈拼杀一次,就要疼起来,让他不能再战。
此时就是这样,周璧一边咬牙忍着疼,一边心中道:“这腿真是我的一桩病,如今关键时候却让我不能动。“
旁边崔唐见他神情不对,忙轻问道:“长老,没事吧?”
周璧摇摇头,取了灵丹服下,一边在体内消化灵丹以止疼,一边令道:“闫爽、闫峰!”
从队伍中出现二人,拱手道:“属下在。”
“你们两个领虚空队,带着擒来的红莲修士,以虚空法去追司马玄康和严白鹤,等追到了,告诉玄康,可用红莲俘虏去换郑元,速去!”
“遵命。”
二人匆匆去了。
周璧再令:“右军前进,若他们遇到大战,我们当为后援。”
薛真、薛善抬起竹椅,周璧躺在上面,杜康在前面引路,右军修士前进去了。
不久,右军赶到前峰和中峰之间的云海,见司马玄康领人回来,郑元也在队伍中。
“二弟,情况怎样?”
“我用那陈台和他们换了郑元。”
郑元跪倒:“长老,是我无能,因我一人,让长老和诸多兄弟的辛苦白费,真不如不救我。杀了那陈台倒值。”
周璧喝道:“怎说这话?”
又道:“那陈台算什么东西?我能擒他一次,便能擒他十次。不必过虑。”
正说着,见不远处那云海中火光涌动,从中竟涌出大队修士来,居中露出严白鹤的身影,向周璧这边观望。
周璧笑道:“那奸猾的贼,我早预料他换了人后要回头再来偷袭,因此赶紧来援。”
他对云海中叫道:“严白鹤,要打就打,在那藏着做什么?”
云海中严白鹤看到右军许多修士来援,便带人转身离去了,他本来是要趁司马玄康换人后懈怠,要来偷袭,但对方有准备,那就不能再攻。
烂柯山修士也都返回前二峰。
司马玄康以寒冰法,自造了一个寒气印纹,相当于一个小型的阵法,写在人身上,用灵力催动时,就能产生寒意,抵抗热力。
周璧将诸军修士都召集,一一由司马玄康在身上写下寒气印纹,他从半夜一直写到天明,终于写完。
众修士终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凉爽,受了周璧的命,留下一部分修士警戒,大多数都去歇息。
而周璧等人却没歇息,周璧和众统领聚集起来,商谈这次和红莲修士对战的得失,以及接下来怎么办。
“这次打红莲修士,我们可算是大胜,其中两个关键:一是我们事先思虑周全,预料得当,先布下埋伏,而敌修轻视大意;二是我们的修士战力强大,尤其是第四队、虚空队,都起了奇效。”
“经此一战,红莲山的实力已经被试出来,他们的战力不过尔尔,和我们相比仍是差上一截,只是借着地势,弄些阴险隐秘手段,这才难办。因此,我们对这次大战应先有信心,同时也要有耐心。”
“我看,只要细细谋划,凡战都考虑周全、耐心去打,那红莲修士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这次大战我们必胜!”
众修士听了,都豁然开朗,都觉斗志满满,道:“是。”
“好,接下来,各位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众修士点头。
崔唐先道:“这次我们预料到红莲修士的夜袭,以埋伏痛击他们一场,应该把他们打得疼了,短时间内不敢再来偷袭。这就给了我们喘息、布置的时间。而接下来最要先解决的就是如何应对那火焰大阵的问题。”
司马玄康道:“我给众军修士画下的寒气印纹只能部分化解火力,若是大战起来,这东西就效果微弱了,且那火焰大阵中有一股火煞气,专门能破开一般修士的防御,又阻挡他们的灵力流转、催使,使我们的战力大减。”
郑元道:“我有一桩法,不怕那火焰大阵的力量,这法是我天生会的,乃是生一层土甲包裹在身上,土泥能隔离火热,也不像那寒冰会化、水会成汽,只是这法只有我会,众军习不得。”
“哦,这倒是一个新的思路,以土法可以隔绝火力吗?”
杨俊之道:“是有这事。我炼兵之时,就穿着一身石皮衣服,最能隔火。”
“要是这样,三弟,这样的石皮衣服有没有简易的,不求尽善尽美,只求能隔绝七八分火力就可以了。能否以此作为破火焰大阵的手段?”
“还真可以。我那石皮衣服就是我自己制的,若要简易,也能做来,会快上许多。且做石皮衣服并没有特殊,只要我传了那方法,众军修士都可以一块制作,由此更减少时间。不过最关键的是石皮材料,必须要耐火的。”
“好,那我们立即着手去办。”
“杜康,你也精于火法,你带人往前北峰去,探查有没有耐火的石皮。”
“长老,石皮是怎样?我听三爷说,却没见过。”
杨俊之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