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风等四长老寻了一间密室,屏退随从,用灵力封了房屋。玉风长老道:“东阳长老,掌门真人心中是如何打算?他难道要死保周璧吗?”
东阳长老捋须笑道:“我哪里知道掌门真人心思。但既然让我等四人重查此事,那恐怕不能同今日同样的结果。”
“啊,我明白。”
他又点点头,重复道:“我明白。”
“二位稍后,容我和天门长老说句话。”
他拉了天门长老到旁边,二人细细说了一通,过一会,二人都返回。
东阳真人拱手道:“此番重查,还要玉风长老为主,我等为辅,请玉风长老辛苦辛苦,明日再开大议,要给掌门真人一个不一样的结果。”
玉风长老道:“我已经和天门长老商议过,此事牵扯许多、关系复杂,我等还需返回二峰,细查事情来历。敢问长老,那周璧为人怎样?”
东阳长老道:“那周长老为人不错,我相信他不会故意杀戮同门。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全凭人性判定,这对死去的修士也不公平。”
玉风长老点头:“好,我清楚了。不如我们分头行事,我和天门长老自去二峰查事,请东阳、紫意长老往那云清峰查查线索,等入夜,我们再在这里汇合。”
“啊,好好好,兵分两处,正好行事。”
双方分开,玉风、天门二长老急飞冲天而去,东阳、紫意二长老飘悠悠腾云而走。
路上,紫意长老问道:“东阳,我们去查什么?”
东阳长老笑道:“哪还需要查?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那二王长老想必已经知道掌门真人的心意,这番回去,定是和手下商议如何给周璧定罪。”
“啊,他们说是去查事,也是托辞?”
“自然。这事说到底,无关什么公平、对错,不过是利益的分配罢了。二王长老要弄死周璧,掌门真人却下定决心要保他,双方都不能闹翻,便要取中间,弄成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此事掌门真人不能明说,便用那神桂事情敲打二长老,再派我们来替他说话。”
“哦,我这才明白过来。神桂的事情掌门真人和我说过,但我一直不知道其中深意,原来是这样。”
“诶,掌门真人其实也是难办。他看出宗门内旧的势力盘踞,使得宗门走向衰败之路,因此特封周璧,要复兴泰山。但这新人、旧人互斗,他两边都要照顾,确实是难。”
二长老往周围转了半天,一直到天色黑了,一轮寒月静静悬在空中,小星点点。二长老再回玉清主峰,到摇光殿偏殿密室等候,喝一壶茶对坐说话。不久,听得脚步声,见玉风、天门二长老进来。
二长老起身拱手道:“长老辛苦,快坐。”
“好。”
东阳长老给玉风、天门长老各倒了茶,二人拿起茶杯略喝了。
东阳长老看着二人喝茶,道:“二位长老,我和紫意长老去了云清峰却一无所获,正在这烦恼呢。不知二位可有收获?”
玉风长老放下茶杯,呼出一口气,神色冷冷,道:“东阳长老不用烦恼,我等已经查明。”
“是如何?”
“此番事情乃是周璧撞见王金、王叡偷盗宗门珍宝,为宗杀贼,后有李宿光不知情况,莽撞打人,周璧误杀此人。”
东阳长老惊讶道:“啊,竟是这样!”
过一会儿,又问道:“那如此说来,这两桩命案,一是除贼,二是误杀。可是这么说?”
玉风长老仔细看着东阳长老,许久点头道:“是这样。”
东阳长老又道:“如此说来,这周长老并不是恶人,只是个莽撞人、嫉恶如仇之辈。此事原本有更好的处理办法,他却莽撞打人。由此可见,他虽无罪,却仍有错。玉风长老以为如何?”
“是,周长老虽无死罪,也应受生罚。不然那李宿光不是白死了吗?此人在年轻一辈修士中颇有人望,若无交代,恐怕人心有怨。”
“好,我也赞同。我等明日便将这实情禀报掌门,至于对那周璧惩罚如何,我想还是由掌门定吧。”
“好。”
四名长老将事情商定了,各散去休息。
玉风、天门长老往自家灵峰去,路上天门长老问道:“兄长,周璧这事让我们弄得却虎头蛇尾,本以为必能把他弄死,谁想到竟将我们的人牵扯进来。你说,掌门真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玉风长老笑道:“掌门无非是看我们老了,要用年轻新人。但这泰山宗偌大基业,不是我们兄弟辛苦,岂能有今日安定?”
“是呀,掌门似乎非要保那周璧。此子难道是玉做的吗,这样宝贵?兄长,不如我们再用手段,我不信弄不死他。”
玉风长老摇头:“不不不,如今掌门要保他,我们非要硬杀他,这不是和掌门对着干吗?这岂有好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和掌门撕破脸。”
“那这事难道算了?”
“绝不。要弄那周璧,不能我们亲自动手,要找别人。”
“什么人?”
“你忘了,那周璧杀了李宿光。李宿光有个极亲近的族弟李伯阳,二人虽非亲生,胜过亲生。这杀兄之仇,你说他能忍下吗?且那李伯阳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