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璧满腔怒火,看着手里空瓶,略想了片刻,喃喃道:“莫不是有贼?不然怎有这事?”
又不禁道:“什么贼,这么邪门,无影无踪,且一下就能把我打昏?”
正踌躇着,突然心头一动,有了一个计策。
周璧起身,出了洞,来到炼丹地方,弄起诸般草药材料,引灵火点炉,又开始炼丹。
一直炼到天亮,金长庚、银北冥起来了,见周璧又炼丹,问道:“兄弟,不是说同去寻药吗,怎么又炼起来?”
周璧有心钓出那隐藏的贼,生怕打草惊蛇,便假道:“我炼这丹有些急用,哥哥们先去。”
“好,那你便炼。我们先走。我今天去虎丘山,二哥去云龟山,到时候你随便去找我们哪个。”
“好。”
二人也不多问,出去各分了方向,往梧郡四面的山去寻药去了。
周璧继续炼丹,炼到下午,把这丹炼成,他越发熟练,炼出的丹和上次一样好。
小心翼翼把灵丹装进丹瓶,盖好、封好,同时周璧开额头婴手,放出一缕白气来,混在封口中。
这缕白气无形无踪,只要那贼破了封口,白气就会融入贼身上,到时候,无论那贼再能隐藏,周璧也能凭着这缕白气寻踪匿迹,抓那贼。
一切弄好,周璧仍把丹瓶放进怀里。
看着天色尚早,周璧出洞府,要去云龟山找银北冥。
出了洞府,从银瀑岭山上下去,到七星托月潭,周璧看那潭水清澈,有阳光落下来,在水面上映着,仿佛一片片金镜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正看着,突然听得“噗通”一声,见不远处,水面一阵波澜,竟有一条大鱼跃出水面,正巧落在了潭边一块青石上,那鱼浑身金黄,不知道是什么灵种,只在石头上蹦,要回水里去。
周璧大喜:“怎有这样好事!”
忙飞射过去,果然看见那鱼不一般,通体金鳞,鱼头似龙,鱼鳍洁白似玉。
周璧悄悄开额头婴手,一团白气放出,立马把那鱼笼了,抓过来。
周璧看着鱼,喜不自禁:“正好这些天我们兄弟都辛苦了,用这灵种做个滋补。”
他怕鱼死了,到潭水边,用白气做了个水篓,吸了潭水,把鱼装在里面。
收好了鱼,周璧要走,正看见水面上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五彩光,甚是迷人,停下多看了两眼。
但突然,周璧感到眼前彩光一阵迷糊,接着脑袋中传来熟悉的剧痛,身体一僵,一头栽进潭水里,昏迷过去!
时间逐渐来到傍晚,太阳徐徐下山,夕阳铺撒金水,红霞烧透半边天。
空中飞过一人,往银瀑岭方向去,正是银北冥。
不久,从远处又飞来一人,速度快,叫道:“二哥!”
银北冥回头,见是金长庚,应道:“哥哥,你也回了。”
金长庚赶上,二人放缓了速度,边说话边飞。
“二哥,那虎丘山有发现吗?”
“虎丘山颇有些灵花灵草,但偏见不到我们需要的那两种。那云龟山怎样?”
“也没有。我寻来寻去,寻得烦了,索性回来歇歇,我们商量商量再说。”
“我也是这般。如今那炼丹炼出来了,但找不到草药材料,倒真是闷人。”
“诶,周璧去找你吗?”
“没见。”
“那奇怪,我也不曾遇他。他难道还在炼丹吗?”
“是有些奇怪。我们这兄弟,一向都是说什么就做什么,这次却临时改主意留下炼丹,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不会他遇到什么事情吧?”
“走,先回去再说。”
二人要加速回洞府,金长庚却突然叫道:“二哥,稍等!你看下面那是什么!”
银北冥停下身形,顺着金长庚指向望去,下面是七星托月潭,正看见一片潭水里斜插着一个人!
银北冥看那人身形熟悉,再细看,大惊。
“哥哥,那不是周璧吗?”
金长庚急道:“他果然遇到什么事情了,走,快下去!”
二人飞射落地,到水潭边,见周璧上半个身体插在潭水里,下半截横在岸上。
忙过去把周璧拉上俩,见他面色白如纸,嘴唇青得吓人。
金长庚伸手往他鼻子试了,道:“还有呼吸。”
忙运起一团金气,送进周璧鼻孔里,绕他七窍转一圈,立即从口、鼻、耳中喷出水来。
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枚血丹,以灵力牵引,喂着周璧服下。
再鼓起金气来,绕在周璧浑身,以勾动他自身灵力。
过了约有半炷香,周璧悠悠醒来,抬眼见金、银二人,正要说话,却猛咳嗽起来。
金长庚忙给他拍背,道:“兄弟,没事吧。”
周璧狠咳嗽一阵,又呕出几口水来,这才感觉顺畅许多。
旁边银北冥递给他手巾擦了,问道:“兄弟,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倒在这潭里?”
金长庚也道:“甚是凶险,要不是我偶然眼尖看到,怕是要误了兄弟的性命!”
周璧又悲又怒,道:“谁说不是呢?不是哥哥们,我就要死在这里!想我这样人,竟要溺死在这小潭